操场上,两个射击队比完了引体向上。
这次是东川大的赢了。
郁震文松开手,从杠杆上下来,喘着气,累得说不出话,边上师兄忙递上水和毛巾。
他用力擦了把汗,闷头不说话。
师兄也不说话,一双眼把队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只觉得下面几个项目都没了希望。
在自己的学校输给别人,这种心情太复杂了。
不服,不甘,又无力。
林秉伦跟看热闹似的晃过来,笑着来了句:新人王,这就不行了?再撑一场啊,你要不比下面都是送分赛了,多没意思啊。
这样挑衅的话这阵子他们都听够了。
一个个埋头不搭理人,心中的火烧成一团。
体大的几个队员也嫌没劲,他们队长天天找事也没人理他,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精力。
他们都没插话,保持沉默。
这阵子训练下来,发现东川大这群人也没这么差。
陈游刚做完卷腹测试,这会儿还没缓过来。
对林秉伦的话,他们不是没感觉,只是觉得闹得太难看影响学校,也让姚教练难做。
所以这阵子,大家都忍着。
他恼怒地揉了揉头发,暗骂一句,忍了又忍,嘴刚张开,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高大清瘦的身影,连影子都透着懒洋洋的劲儿。
是谢云遐。
陈游喜上眉梢,刚还觉得累得想躺下,这会儿浑身有劲,他嘴一咧,飞快拉上郁震文,往谢云遐那儿跑。
郁震文被拉得一趔趄,差点儿呛到。
师兄,干什么去?
林秉伦看着两人忽然跑远,眯着眼往那个方向看,待看到谢云遐,他轻哼一声。
下午去跟谢云遐的那个人,还没回他信息。
跟哪儿去了?
林秉伦不爽地看了一阵,道:下场我上。
谢云遐和两个教练说了会儿话,简单提了几句医院的事就准备走,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人拦住了。
一左一右,喘得一个比一个厉害。
都像水里捞出来的,穿上衣服估计能湿透。
谢云遐瞥了两人一眼,随口问:干什么?
陈游和郁震文对视一眼,最后他先下手为强,猛推了一把郁震文。
郁震文反应慢了一拍,随后不可置信地看了陈游一眼,一副我爱的师兄背叛了我的模样。
陈游挤眉弄眼:说啊。
郁震文见了谢云遐心情复杂,担心他的手伤,好奇他的过去,想知道禁赛是怎么回事。
他上过头,做过错事,但有一点永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