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捂著嘴巴,眼睛亮晶晶地,來回看著伏黑甚爾和伏黑杏子,像一隻準備為了冬眠挖寶藏的倉鼠。
伏黑甚爾被兩個人的蠢樣子噎住,只得將視線重新落回伏黑杏子的眼睛。
女人語氣輕柔:「夫妻的話,甚爾怎麼一開始不說?」
說什麼?
說我其實死了之後就一直跟在你身邊?
還是說我靈魂最深處的記憶幾乎全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又或者告訴你其實我活著的時候就已經渾渾噩噩,因為覺得上天收走了自己唯一的恩惠?這種言論,簡直是可笑至極。
如果真的有人說出來,那一定是要用來欺騙和奪取某些蠢貨的感情,甚至是謀奪更深的利益。
伏黑甚爾勾起一個近乎是惡意的笑:「怎麼,知道是夫妻,就想要以妻子的態度來對待我了?明明根本不記得生前的記憶不是嗎?不會是因為沒有記憶所以才隨便接受別人嘴裡的關係吧。」
生前的關係和如今的亡靈又有什麼關係呢?
已經因為他死過一次了,難道死後仍舊被他這樣惡劣的人糾纏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嗎?
不,根本不值得,甚至說是災禍也不為過。
他們應該就這麼回到普通的同伴關係,不需要再進一步。
畢竟,沒有生前記憶的伏黑杏子,哪怕是願意接納他,也不過只是因為選擇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從而填補記憶中的空洞。
根本不會是為了他本身……
可能是因為記憶混亂不全面,伏黑甚爾生前遊刃有餘隱藏真實面貌的能力也大打折扣,因而明明說著傷人的話,他神情中的自厭和嘲諷卻實在太過明顯。
就仿佛是被雨淋濕的野犬,期盼著誰能帶它回家,卻因為不想被傷害而咬住每一隻伸過來的手。
伏黑杏子藏住一閃而逝地擔憂,微微勾起唇:「我的確不記得生前的記憶了,這麼看來,擅自以親密的態度對待是我的不對。」
男人垂下眼瞼,遮住莫名流淌在眼神里的晦暗情緒。
一旁圍觀著的秋紀奈奈和灰原雄雙雙開始吞咽口水。
每天都會一起看電視了解這個世界的小召喚師和亡靈少年,已然變成了熱衷八卦劇情的新時代青年。
此刻注視著那兩個人的交流,幾乎以為他們即將看到現場版的「靈魂相纏的」打出至尊BE結局,全都緊張的兩手交握。
在他們望眼欲穿的注視下,伏黑杏子忽而歪過頭,輕輕眨了眨眼:「不過甚爾以後能不能叫我杏子呢?畢竟我們都姓伏黑,以後如果互稱名字就不會弄混了,我也很想叫甚爾的名字呢。」
伏黑甚爾抬起眼,深深地看著她,半響,又恢復成漫不經心的樣子:「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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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紀奈奈和灰原雄忍不住一齊高舉起雙手,重重和對方地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