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作為這座城堡的主人,傳承至今的佛里思特,洛倫·弗羅斯特先生應該多少知道一部分這個問題的答案。
澤尼婭期待地看著他,洛倫·弗羅斯特卻搖了搖頭:「這個問題的覆蓋面可太大了。」
澤尼婭眼睛一亮,如果她的前世只是生活在戰爭的開端或尾端,又或者只是在後世研究繼承過七百年前有關那場戰爭的學識,那無論如何也稱不上「覆蓋面太大」。除非……
「我的前世參與了那一場戰爭?」澤尼婭試探道。可是弗羅斯特先生又是怎麼確認的呢?
洛倫·弗羅斯特輕搖著酒杯,好像透過那迷離的暮光看到了舊日之影:「那間與地牢相連的實驗室,在七百年前的戰爭結束後就被封存了,再不曾啟用過。」
所以,如果澤尼婭的前世在那間石室里生活過,她也只可能是生活在七百年前的戰爭期間。
「換一個問題吧。」洛倫·弗羅斯特輕笑道,並未打算將這個澤尼婭自己試探出來的答案算作一個問題。
澤尼婭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她提問七百年前的歷史與自己的前世就變成同一個問題了,她看向莉婭。
關於七百年前的歷史,研究了許久的莉婭比她要了解得多,也能提出更關鍵的問題。
莉婭抿了抿嘴唇,拉著澤尼婭小聲商量起來。
自從從澤尼婭那裡確信了超凡的存在後,莉婭就想了很多。
她在研究七百年前的歷史時受阻良多,但在四百多年前,有一個人同樣也在挖掘十三世紀的歷史那就是生於十五世紀與十六世紀之交的盧努倍爾。
他所處的時代距離那段歷史更近,少了四百多年的時光阻隔,所記載下來的東西也必然有很大的可取之處。
然而盧努倍爾是個吟遊詩人,他所流傳下來的詩歌誇張又奇幻,因此在開始時,莉婭只是從他的作品中提取了一點大致走勢作為參考,並沒有太重視那些內容。
可是,如果那需要被銘刻著符文的銀籠關起來的「邪惡」真實存在,那麼盧努倍爾詩歌里的奇幻描述會不會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奇幻?
盧努倍爾將那預言融合進他的詩歌,那是否隱含了他對預言的解讀?
莉婭清晰地記得,盧努倍爾的詩歌是弗羅斯特先生帶她們前往藏書室時推薦的那幾本書中的一個,現在想來,弗羅斯特先生推薦那本詩集,應當別有深意。莉婭回想著那詩歌的內容:
「永夜將臨,」
「王國的敵人已從地下湧出,噬血的惡鬼已從墓穴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