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和他对了个眼,匆匆低下头掀开帘子往后院跑了。
裴深便抻直了脖子在那里张望。
我:“……”
真是太好笑了,我过去一巴掌把裴深拍醒,揶揄他:“书生,这么盯着人家姑娘看,可是很失礼的!”
裴深回神,不太好意思说:“抱歉,是我失礼,您别见怪。”
我笑到:“我见什么怪,你得跟蓉娘说去。”
裴深讷讷嘀咕:“蓉娘……她就是蓉娘……难怪这么美……”
我跟着点头:“没错,蓉娘,奉州第一美人,擅长歌舞,懂音律,十七岁,单身,未婚,也没有心上人,连初恋都没有,性子乖巧中略带活泼……”
裴深急道:“您说这些给我听做什么,这是人家姑娘的私事!”
我故作惊讶,夸张道:“我还以为你想多了解下。”
裴深红了脸,低着头说:“我先回去了,告辞。”
我拉住他:“喂,你这是被冲昏了头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来是有什么事呢?”
裴深一拍脑门,说:“奥,是曲账房让我来和您说一声,他下午有空,如果可以就一起去工程队一趟。”
之前我联系过曲账房,快年底了他也很忙,我约他哪天有时间来半盏流光找我,帮我和工程队讲价去。
裴深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又匆匆回来,把手里的篮子放下,说:“这是我妹妹熬的核桃芝麻糖,送来给您尝尝。”
说完他又匆匆跑了。
瞧这家伙,见了美人是有多心慌意乱,连篮子都不记得拿走哇!
篮子上面盖了一层布,我揭开布,里面是扎扎实实地一篮子核桃芝麻糖,且不说核桃芝麻,就是这糖也不便宜,想来是裴深兄妹花了不少钱特地买来做的,算是对我给他们的帮助的一种感激了。
这小子,还挺有心。
我尝了一块,脆脆的,后劲有点粘牙,很香,不算太甜,很好吃。
我把糖拿到后院,陈湘他们在疯狂赶工,我告诉他是裴深送的,陈湘吃着香,留下一些,让我用油纸包了一些给设计室的蓉娘送去。
得了,我又成了同城快递了。
蓉娘趴在设计室的桌子上画图,她和陈湘商量着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再上一次新。
我把油纸包放她桌子上,她打开闻了闻,惊喜到:“好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