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命行役把玻璃瓶放回了原位,「而且你這種體質,也會比尋常人容易遇到些特別的事情。」
吳蔚微微有些出神,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眼睛時不時看見過的某些影子。
「我之所以說你和我待在一起對你好,是因為我的體質和你恰恰相反,我是全陽之體,想當於一個小型太陽,專克你體內的陰氣。我爺爺年輕時闖蕩過不少地方,認識些奇人異事,他自己的本事也不小,曾經跟我說過,我這種體質,可能幾十年間也出不了一個。」
可以說,吳蔚除了待在命行役身邊,別無他法,別說找另一個,這另一個都不知道出沒出生。
吳蔚今年二十四歲,因為病痛纏身,二十四年間不知輾轉了多少國內外的大醫院,這些醫院裡沒一個能準確說出他犯了什麼病,該怎麼治。後面,還被苦法大師斷言,他活不過二十五。而今年,吳蔚隱隱有所感覺,或許他撐不到二十五歲了。
這一刻,吳蔚有些茫然。
命行役不知道為什麼,不太喜歡吳蔚現在的神態。他朝著對方伸出了手,見吳蔚疑惑不解,只好彎了彎手指,示意他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吳蔚有些猶豫地抬起了手,不明白命行役想幹什麼。
在吳蔚的手搭上來後,命行役只是反手握住,然後說道,「今天你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你真沒察覺到嗎?」
吳蔚怔住,眼睛往下,視線盯著他們相握的雙手,突然腦海一片清明。見到命行役後,他的身體似乎的確有些變化,尤其這會兒兩人肌膚緊貼,體內仿佛湧起了一股熱氣,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命行役看著神思飄遠的吳蔚,嘴角勾起,搖了搖頭,順勢牽著他的手拿過一旁的煤油燈,帶著人就上了二樓。
心想似乎有這麼個媳婦也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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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原本擔心吳蔚在陌生地方睡不好,但沒想到第二天起床,發現吳蔚的臉色比從前的每一天都要來得紅潤有光澤。
小五懵逼了,怎麼感覺他似乎錯過了什麼?他家少爺這是背著他偷偷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嗎?
「少爺,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舒服?」小五緊張地追問。
吳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咳了一聲道,「我沒事。」
小五不相信,但看吳蔚不願多說的樣子,他也沒辦法多問,只能把這個問題憋在心裡,差點嘔出血。
吳蔚看著小五閒的不能再閒的樣子,說道,「你去看看命行役那邊有什麼要幫忙的。」
小五總覺得自家少爺這是藉口趕走自己,但他沒有證據,最後只能不情不願地離開。
早餐三人簡單地湊合了一頓,吳蔚不好再繼續逗留在三溪鎮,正準備與命行役告辭時,無比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役哥!役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