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和納蘭茜聽後,再次舉起瞭望遠鏡,按照命行役的提示,特意看了看飄在半空中的船帆……嗯?這船帆怎麼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吳蔚和納蘭茜往前走了一步,這下子看得更清楚了,那個船帆竟然是一個……人的形狀。
而且吳蔚越看越熟悉,總覺得那「船帆」特別像長大版的小紙人。
那個長大版的小紙人大約是掛在桅杆上太無聊了,突然開始伸展起腰姿,雙腿一會兒圈成O,一會兒岔開成一字馬,似乎不過癮,它單手抓著桅杆,來了段妖嬈又奇怪的鋼管舞。
把紙人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的吳蔚和納蘭茜:emmmmm……
這麼沙雕的紙人,感覺不會是島國陰陽師的手筆。
但要說它的主人是羅主持,想想對方平時一塵不染,德行崇高,淡定從容的樣子,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納蘭茜斟酌了片刻,才遲疑道,「沒想到羅主持……如此真性情。」
吳蔚沉默良久,「……嗯。」
因為沙雕紙片人,羅赤風評首次被害。
命行役樂見其成,也不告訴他們紙片人的性格是出生自帶,不受人為控制一事。
心情舒爽了,命行役才清了清嗓子說正事,「那個是紙片人,羅主持在告訴我們,那艘就是敵人的船。而且看那紙人那麼優哉游哉的樣子,船上情況應該還不錯。我想他們的船之所以會這麼慢,應該是羅主持做了什麼。」
命行役說著把望遠鏡遞迴給了旁邊的保鏢,走到了休息處,拉了張椅子坐下,順便朝他們揮了揮手,「來來來,都坐著吃會瓜,不急。」
納蘭茜猶豫說,「我們難到不趁機攔下他們的船嗎?」
「攔船幹嘛?」命行役說吃瓜真吃瓜,從桌上拿了一瓣西瓜啃了一口,「咱們遠遠綴在他們身後就行,海上就兩艘船,我們一湊過去,百米外就能被對方發現。到時候打草驚蛇,他們被逼急了只會殺人而不是跳海逃生。」
納蘭茜就是心太急沒細想,聽他這麼說,也是一陣後怕自己的魯莽。
納蘭茜呼了口氣,「抱歉。」
「沒事。」吳蔚安慰她。其實大家都理解,納蘭秋被綁架,身為姐姐的納蘭茜壓力是所有人中最大,擔憂也是最深的。
命行役不以為然地擺手,繼續吃瓜,「讓人看著那個沙雕紙人,船上有什麼情況,它應該會及時傳遞給我們。」
等把瓜吃乾淨,他抽了張紙巾抹了抹嘴,「同時讓我們船上的人這兩天好好休息,上岸後可能有場惡戰要打。」
明明晴空萬里,船上的人卻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海上的風漸漸變大,海水被吹得嘩啦啦作響,就像是在拉奏一首激昂又熱血沸騰的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