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廂房傳來撲通一聲響,她聽見了,但也沒多想, 只當是兒子做那事時動靜鬧得大了些。
她心裡一面暗暗責怪兒子大白天也不知道收斂一下, 一面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以前兒媳就是個悶葫蘆,不得兒子的心。今日卻又怪了,兒媳竟然一改往日的沉悶性子,變得活潑起來,還敢頂嘴,沒想到竟然合了兒子的意, 大白天都要拉著她回屋做那事。
秦氏並不反對兒子兒媳睡在一起, 畢竟她還想抱孫子。她只是擔心萬一兩人睡多了, 感情越睡越好,反倒把她這個親娘拋到一邊,那可怎麼辦?
不行, 不能讓兒媳把兒子籠絡住了,她絕對不會讓娶了媳婦就忘了娘這種事情發生!
恰在這時,廂房傳來開門的聲音。秦氏猛地坐起身,從窗戶里看了一眼,頓時一喜。
「阿真, 你過來。」
阿真走近,秦氏說道:「高明累了,讓他好生歇歇, 你別去打攪他。」
事辦完了就分開,可不許事後還摟在一起增進感情。
阿真一眼就看出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無所謂地笑了笑。秦氏當她兒子是個寶,卻不知秦高明在阿真眼裡就是一坨狗屎。
「行了, 你進來吧,該辦正事了。」秦氏說完,轉頭回床上躺著。
阿真抬腳進屋,秦氏住的是正房,十分寬敞。秦氏的床旁邊放著一張尺寸稍大些的矮榻,足以躺下一個成年男子。秦高明背地裡早就跟一個寡婦勾搭上了,於是越發嫌棄原主,不想和她住一間屋。這一年多以來,晚上他就歇在這兒,美其名曰給母親守夜,傳出去就是他至孝的證明。
阿真看著那張矮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秦氏打了個哈欠,吩咐道:「你就站這,把袖子捲起來,多露點肉,讓蚊子都去咬你。不許把蚊子趕跑,它們咬人後留下的印子有大用處。」
兒媳終於從兒子屋裡出來了,秦氏心裡再也沒牽掛,困意席捲,不出幾息就睡著了,甚至還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豆豆從阿真腦後探出個小腦袋,用它的豆豆眼盯著床上的秦氏看了幾秒,然後問阿真:【真真,她這是拿你當血包了呀!呸!】
【她想得真美。】阿真在腦海里回道。捨不得她兒子被吸血,就拿兒媳婦當血包,好給他們賺名聲,做什麼夢呢?
阿真在屋裡略站了一會兒,確定秦氏已經睡熟了,然後她才走出去,直接去了醫館,用秦高明的名義賒了一大把艾草。
原主平時也會繡帕子去賣,不過繡技很一般,堪堪達到別人願意收的地步。平時她賣帕子得了錢,都是老老實實交給秦氏,半文錢也不會私藏。阿真之前從屋裡找出已經繡好的五張手帕,這次上街乾脆一股腦兒賣了,得到了幾十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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