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柳運搖搖頭,「劉大娘這樣很好,做人就該恩怨分明,不可一味忍讓。」
劉光亮仔細觀察他的臉色,發現他臉上並無厭惡嫌棄,反倒嘴角含著一絲笑。雖然弄不明白,不過這讓他非常高興。如果此時在場的是趙承嗣,恐怕早就給他娘安上了潑婦的名頭,並且表現出明顯的不屑與鄙夷。
劉氏罵著罵著,總算用餘光發現了她兒子和柳運,頓時就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幾息後,她回過神,衝著孟家院內喊道:「今天暫且饒了你,以後再欺負阿真,我就把你家的大門拆了!」
話落,理了理衣裙,鎮定自若地走過來,笑著打招呼:「回來了?」
柳運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問安,慌得劉氏趕忙避開,笑道:「你趕緊回家去吧,天都黑了,你娘肯定等急了。」
「好,我這就回家去,大娘慢走。」柳運打完招呼,轉身往家去。
看著他走遠,劉氏忙招呼兒子跟自己回家。劉光亮內心很不平靜,追問阿真的事,劉氏一一回答了。
等回到家,劉光亮就跑到阿真面前,嘲笑道:「我原來以為你傻,沒想到你竟是蠢人中的蠢人。」
阿真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擰了半圈:「沒大沒小了你?前兩天你吃的肉是我出銀子買的,你給我吐出來。你還想不想要新衣裳了?」
儘管劉光亮並沒有覺得很疼,但不妨礙他誇張地大叫起來,一邊求饒:「姐,饒命,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柳運一路上腳步輕快,內心涌動著無法言說的歡欣與雀躍。
他以前聽人提起過,說阿真痴念趙承嗣。那時他跟阿真並無交集,因此內心沒有任何波瀾。直到前兩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心裡很不舒服,就像插了一根刺似的。
就在剛才,那根刺不翼而飛,他甚至覺得劉氏在門外叫罵的樣子很好看,每一句都罵到他心坎上了。要不是顧忌身份,他真想跟著一起罵。
回到家,柳氏迎上來,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她說得繪聲繪色,讓柳運如同身臨其境。
以前柳氏從不在兒子面前講鄰里閒話,因為知道他不愛聽。但今天她心裡存了一個想法,特意講出來,想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柳運聽得很認真,時而氣憤,時而暗喜。
柳氏見狀,便知道並非自己想多了,於是拍了拍衣袖,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說道:「今天阿真送了一件新袍子過來,說是特意做給你的,裡面縫了厚厚的新棉花,就放在你屋裡。快去瞧瞧,順便試試看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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