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柳運做了幾身衣裳便停了手,如今做針線活兒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她也沒做別的,只是時常想起豆豆,便照著它的樣子,做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擺件。裡面塞滿了棉花,就擺在她的梳妝檯上,看上去就好像豆豆還在陪著她似的。
想到肚子裡的雙胎,阿真便有些哭笑不得。
在上一個世界,她吸收了玉鐲里的精華,從身體到靈魂都得到了滋養。但她並沒有在那個小世界呆很久,還沒等懷孕就脫離了。
如今想來,恐怕是多子多福的功效要體現在這一世了。
儘管阿真知道她不論懷幾個,生產時都不會有任何危險,可是旁人不知道啊。甄柳兩家都非常重視她這一胎,尤其是柳正平,得知大兒媳有孕,又是雙胎,立刻就往她這小院裡添了十幾個下人。
他生怕柳氏會想不開,在這其中做手腳,便狠狠敲打了她一番,氣得柳氏都想扎小人了。
憤憤不平的柳氏跑去跟兒子訴苦:「你一定要好好考,贏過你大哥,等金榜提名時,再娶一個家世遠超你大嫂的女子,生上十個八個孩子,叫他們那一房以後都要看你的臉色過日子!」
柳盛木然地看著她,不發一言。
到了鄉試下場的日子,柳運柳盛在家僕的陪伴下,前往省城。阿真因為臨近待產,只能在家等著。
一考完,柳運來不及等出榜,立刻快馬加鞭往家趕。
他到家沒幾日,這天清晨,阿真便發動了。
甄氏已經被接到了柳家。婦人產子很兇險,況且又是雙胎。柳運提前請了城裡最好的幾個穩婆,柳正平也沒閒著,把城裡最好的大夫請來了。所有人都嚴陣以待,暗地裡替阿真捏了一把汗。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時,產房傳來了嬰兒洪亮的啼哭聲。一個瓜落下,另外一個瓜也迅速落下,穩婆笑眯了眼,說自己接生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生得這麼快且又順利的產婦。
兩個嬰兒被收拾乾淨,包裹妥當,穩婆抱到外邊給主家看,笑眯眯道:「母子均安!」
柳正平和柳運趕忙來接,一人抱一個襁褓,呆看了半晌,然後一抬頭只見滿院子的金光。
柳運還好,柳正平看著半空中升起的日頭灑下的金光,感動道:「是個好兆頭啊!我孫孫是有福之人!」
他的話音剛落,旁人還沒來得及恭維,只聽外邊傳來敲鑼打鼓聲,伴隨著響亮的捷報聲:「恭喜柳家柳運高中鄉試解元!」
「哎呀!」柳正平喜得一跺腳,「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不,是三喜臨門!」
他得到的不是一個孫孫,而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