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懷望非常恰當的再次開嚎:“哇!阿爺你凶我!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哇!!!!”
竇宏朗:“……”
管平波笑的直抖,饒有興致的點評:“真可愛!”
練竹一臉看傻子的表情,雖然她盼兒子都快盼傻了,畢竟還沒有真傻,這孩子怎麼才嫁進來就傻了?竇懷望哪裡可愛了!?
若非膝下唯一的兒子,竇宏朗就要飛腳踹出去了。昨晚一宿沒睡,今日跟著大哥出去查了一整日的遇襲內情,正是想休息的時候,被兒子吵的頭痛欲裂,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胡三娘跟了他多年,窺其神色就知要怒,惡狠狠的瞪了管平波一眼,趕緊抱著兒子去院裡哄了。
竇懷望七八歲的樣子,胡三娘抱著毫不吃力,管平波暗自點頭,這力道可以稱一句女漢子了。
竇宏朗好端端的納側之喜被攪和的血雨腥風,本就十分不悅。此刻見管平波跟個傻大姐似的樂,更加嫌棄。加之累了這麼許久,也不是血氣方剛的年歲了,沒好氣的對管平波道:“你自回屋去!”
管平波也累了,答應了一聲,抬腳就走了。
竇宏朗木了一下,她是沒聽懂意思嗎?無語的看了眼練竹,你什麼破眼光?
練竹倒是聽懂了,勸道:“她才來,你怎好不給她做臉?”
竇宏朗道:“我倦了。”
練竹笑勸道:“她一團孩子氣,懂什麼?你只管去她屋裡歇,她還能強了你不成?”
竇宏朗沒答話,逕自進了練竹的屋子,喚了丫頭來伺候他梳洗完,倒在床上就睡了。練竹無法,只得派珊瑚去安慰管平波。珊瑚走了一趟,回來悄聲道:“嬸嬸你是白操心,她自去廚房打了水,比叔叔睡的還早呢!”
練竹:“……”
貝殼低聲調笑道:“我們管嬸嬸不似世俗之人。說她甚都不懂吧,昨夜裡那樣厲害。說她厲害,又似個孩子。也不知她家怎生養出來的。”
練竹道:“有什麼好笑的?她早早死了母親,只一個父親拉扯到這麼大,哪個同她講這些?不管怎樣,昨夜裡是她救了我們的命,旁人我管不著,我手底下的人要學了那些個什麼忘恩負義,我可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