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竹急問躲在一旁的一個丫頭道:“阿爺跟男人們呢?”
那丫頭急的跳腳:“都進城裡的鋪子去了,今日休沐,街上人來人往,正打發人尋!”
練竹又問:“好端端的怎麼打起來了!”
丫頭滿腦門子的汗,急道:“哪個知道?族長奶奶帶著人一徑殺進來,進門就嚷著說我們嗲嗲殺了族長嗲嗲,要殺我們全家哩!”
正問著,忽聽張明蕙一聲慘叫,練竹扭頭看去,只見她被兩個婦女扯著頭髮,按在地上打。臉上已是青了兩塊,那婦女竟還想用指甲撓她的臉。張明蕙抵死掙扎,打的不可開交。練竹與張明蕙平日裡再不對付,也不能幹看著。提著裙子就去解救大嫂,猛力拉住一個,卻是冢婦,一個遲疑,方才在地上拍腿大哭的族長奶奶已經跳起,伸出爪子直撓練竹的面門。
管平波伸手一擋,不妨竇家冢婦飛身一腳,練竹雙腳一軟,捂著肚子倒地,直喚哎呦。
管平波登時怒了,先揪住冢婦的頭髮,給了一記窩心腳,回身一個飛腿,撞的族長奶奶腦袋嗡的一下,隨即口內劇痛,往外一吐,竟是血水混著兩顆牙,當即撅了過去。
原來管平波的名聲還只在這一房傳播,才傳到左近特別親近的人家。竇向東與族長竇貴光為了爭茶園,只差沒成了死仇,哪裡知道竇向東家好端端的聘了個殺才進門!
管平波瞬間解決了兩個,順道踹飛了壓著張明蕙的婦人。才轉身,張明蕙已哭將開來:“二弟妹!二弟妹!”
管平波嚇的半死,忙蹲下去查驗,卻見練竹倒在地上,身下滲出潺潺鮮血。肖金桃也趕了過來,一疊聲問:“怎麼了?”
張明蕙哭道:“只怕是小產了!”
肖金桃眼前一黑,她兒子本就子息單薄,聞得此言,痛的五臟六腑都攪做了一團。心中恨意滋長,斷喝一聲:“去請大夫!”又對張明蕙道,“你看著她!”說著,拉著管平波就往戰場裡拖。
管平波也差點氣出個好歹!打她穿到古代,除了她死了的親爹,就練竹對她最好。好端端的被人打流產,一個不好直接就人沒了,能忍?場內一群野路子打的亂七八糟,偏管平波不認得哪個是哪個,生怕傷著了友軍,怒的一把提起暈厥的族長奶奶,掐住她脖子大喝一聲:“住手!不然我捏死她!”
族長奶奶被管平波打的滿嘴血,又抹了一臉,十分可怖!被管平波一喝,族長家的人齊齊滯了一下。自家的家丁早知管平波多兇悍,也跟著停手。
管平波看制住了場面,當即對門口的丫頭道:“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