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觀頤笑罵一句:“阿爺媽媽並哥哥們還沒吃,你倒先吃上了。”
管平波笑道:“他們橫豎不愛吃,嫌棄油膩。更愛吃那甚清清爽爽的蘿蔔糕香米餅,端的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陸觀頤一面撿著泡螺,一面笑道:“怪道阿爺拿這個賞韋高義他們,日常吃不飽的人人都愛,我說的是也不是?”
二房廚房裡的掌勺正是紫鵑媽,只聽她驚訝的道:“韋高義?是東頭老韋家,跟著奶奶習武的那個?”
管平波又從灶上拿起個烘出薄薄一層膠焦殼的糍粑,蹲在罈子跟前翻霉豆腐。夾了塊出來,往烤糍粑上一抹,重重的咬了下去,咸辣香脆在口中蔓延,先不回答紫鵑媽的問題,而是道:“霉豆腐與糍粑,當真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陸觀頤聽得這句,胃都疼了!去你的金風玉露一相逢,吃個糍粑還吃出了兩情若是久長時了!還讓不讓人讀詩詞了!
紫鵑媽聽不懂內涵,還在追問:“韋高義做了什麼入了太爺的眼,賞這般精貴物事?”
管平波包著一嘴的糍粑,含混道:“他們十個人,把高大山、馬蜂和劉耗子打的直求饒,你說該賞不該賞?”
紫鵑媽瞪大眼:“怎麼能?我聽說高大山幾個,一個人能打十個呢!”
管平波鄙視的道:“屁,讓他一個人來打十個我試試?野路子,不足為懼。”
紫鵑媽的心思立刻活動開來,聽聞韋高義等人不僅吃的好,還有錢拿。要知即便都是竇家下人,那也不是誰都能敞開肚皮隨便吃的。如今竟還入了太爺的眼,前程更好了。遂陪笑道:“我家還有個小子,望奶奶開恩,也收了他作弟子吧。”
管平波正要說話,就聽竇宏朗在外喊道:“平波,出來,我有話同你說。”
管平波三兩下把糍粑塞進嘴裡吞下去,陸觀頤抓著她抹了把嘴,才蹦到外頭問:“老倌回來了?尋我有事?”
竇宏朗看著管平波兩腮鼓的似包子,就知她又在廚房翻東西吃。想著她日漸堅硬的肌肉,竇宏朗只覺自己都快硬不起來了。吐出一口濁氣,拎起管平波的後領子,直拖進了正房東間,扔在了床上。
管平波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又沒惹你,你幹什麼呢?”
竇宏朗被哽的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都被男人扔到床上了,你還敢問幹什麼?這種半點風情都沒有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想干好嗎!日子沒法過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