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淡然道:“怕死殺甚土匪!”又看向侯世雄的眼睛,“我不怕死,你怕麼?”
侯世雄一個激靈,嘴唇顫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管平波從容道:“說吧,誰讓你來下毒的?目的是什麼?”
侯世雄好半日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替人、報仇來的……”
管平波目光一冷:“土匪?”
管平波的巍然不動,激怒了侯世雄,他只覺心頭火起,怒道:“你殺了那麼多娃娃,不怕遭報應麼?”
管平波怔了怔:“什麼娃娃?”
侯世雄咬牙切齒的道:“你裝什麼裝?侯家沖的幾個娃娃都被你挖了心肝!他們才找我來幫手,藥死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畜牲!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的去手!禽獸不如的東西,我今日報不了仇,等老天來收你!”
阿顏朵怒罵道:“哪來的狗東西聽了謠言就要殺人!倘或不是我們殺的娃娃,你偏藥死了人,才要下地獄!”
侯世雄道:“你們還想賴?沖里的人親眼看見的!”又陰毒的看向阿顏朵,“你是苗人,幫著漢人害我們,蜘蛛媽媽不會放過你的!”
阿顏朵還待說話,管平波抬手阻止,平靜的道:“把你聽過的說一遍。”
侯世雄偏又不肯說了。
管平波又問:“果真有孩子沒了?被挖了心肝?”
侯世雄哼了一聲。
管平波扭頭道:“張金培呢?”
張金培從人群里擠了過來:“到!”
“下毒的既然已抓著了,你便帶人出門探訪此事。”
頓了頓,管平波又道,“通知譚百總,讓他那邊也多加留意。”
聽著前半句還好,後半句著實讓張金培牙酸了一下。
譚元洲數次公然表示對他的不喜,他也是混過江湖的人,知道譚元洲未必就是氣性那麼大。
但只消這位“副”營長有態度,他在老虎營內的日子定然十分不好過。
好容易大家慢慢忘了,又要去見譚元洲,叫他晾上一晾,得,隊友又全記起來了!心中暗嘆,這男人記起仇來,比女人還可怕。
然而管平波有吩咐,他也只得從命。
答應了一聲,便消失在人群中。
管平波盯著侯世雄一動不動,把侯世雄盯的脊背發涼,才慢慢的道:“侯家沖富裕麼?”
楊松鄙夷的道:“窮死。”
管平波嗤笑:“是啊,窮死。
侯世雄,你知道你懷中的一包砒。霜要多少錢麼?你們蠱苗靠詐騙起家,你竟被人當了冤大頭,你丟人不丟人?”
侯世雄憤然道:“你才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