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向東知道管平波不好糊弄,爽快的道:“有三四個經驗豐富的老師傅,我分你一個,學徒給你十個,餘下的你自己帶一帶便是。”
管平波眼睛一亮,老師傅是最要緊的,只消有一個,她有把握培養出一群來!她自己本身就是機械專業,又從軍多年,不用一年,她能改良三回!霎時滿臉討好的道:“阿爺遠道而來本就辛苦,又鬧騰了小半夜,是該歇歇了。軍營里不好睡,那城中的劉大戶家,我為了騙張群,收拾的十分舒適。媳婦送阿爺請移步安歇。明日早起阿爺想吃什麼,想去哪處瞧瞧,只管吩咐,媳婦定不敢有分毫怠慢。”
如此,雙方達成意向性協議。竇向東別的不想,就想把管平波抓住暴打一頓!蓋軍營少說上萬銀子的拋費,這聘禮當真貴的離譜!可與趙管聯軍打一仗更貴!兩害相權取其輕,竇向東能怎麼辦?好在弄回了點鐵器並兔皮,不算虧的太狠。忍氣帶人進了城,蒙頭睡覺!
管平波待竇向東屋裡熄了燈,才折回營地。進了屋,便再撐不住,跌坐在了榻上。李玉嬌忙打了熱水來替她擦臉擦手,擔憂的問:“身上可是難受的緊?”
管平波疲倦的靠在迎枕上,虛弱的問:“譚元洲呢?”
李玉嬌道:“有事明日再說吧?”
管平波道:“不能明日說,叫他進來。”
李玉嬌只得去請人,不一時譚元洲進門問道:“何事?”
管平波閉著眼道:“注意跟緊竇家人,萬不能讓他們上礦山!我才答應了阿爺分他一半鐵礦,且不能讓他摸了我們的底…我現肚子痛的很,明日只怕精力不濟。你別叫人鑽了空子。還有,天快亮了,老爺子睡不了多久。你們去個人,叫張四妹把紡織處的腳踏縫紉機都藏了,紡織組的女眷都放假,借著未出正月的由頭,送她們家去耍幾日,以防萬一。省的叫老爺子瞧見了問我討,我不好拒絕。”
李玉嬌皺眉道:“造出來的時候怕人偷,都釘在地底下,只怕這點子功夫起不出來。”
管平波道:“無妨,你且去城中鋪子裡定些精細的早餐,我回頭親送過去,履兒媳之責,伺候公公吃飯。橫豎我扶正了,練姐姐總要安置,我拿她說事,能絆住他半日。再收拾不好,”管平波看了李玉嬌一眼,“要他們何用?”
李玉嬌一肅,應了聲:“是!”
就在此時,韋高義一陣風的從外頭衝進來,臉色極其難看的道:“營長!”
管平波皺眉:“什麼事?”
韋高義強忍著怒意道:“趙家的火藥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