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玉鳳皺眉道:“姓潘又是什麼典故?”
侯玉葉道:“姐姐不知道?我們石竹的游擊,可不就姓潘麼?常言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先是他兄弟在採購,撈了好一筆錢,闖出禍來,就給送走了。現又把爹媽弄進了廠子裡,賺的盆滿缽滿。”說畢,一臉羨慕的道,“我們家怎麼就沒出個當官的親戚!”
侯玉鳳一臉震驚的道:“果真?”
侯玉葉笑道:“你這是什麼樣子?當官的人家拉扯親戚有什麼稀奇的。”
侯玉鳳壓低聲音道:“你說的可有憑證?”
侯玉葉奇道:“要甚憑證?我們石竹哪個不知?”
侯玉鳳心中一動,忙問道:“你說安排在廠子裡,是服裝廠?王廠長管的那個做衣裳的?”
“我們石竹還能有幾個廠。”侯玉葉低聲哀求道,“姐姐若能把我送進去,自是最好。實在不行,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好歹賞我個活做。不提月錢,省下我一個人的嚼用也是好的。”
此言說的心酸,然想起虎賁軍的規矩,侯玉鳳更心酸了,苦笑道:“如今人人都知道在虎賁軍裡頭做活好,我不是戰兵,安排不了人。好妹妹,不是姐姐不幫你,只是我們管的嚴,姐姐實在無能為力。”
侯玉葉早聽說族姐爭出臉面來,篤定了能有份工的,被一口回絕,驚愕的張著嘴,好半晌才道:“你不是也當官麼?”
侯玉鳳嘆道:“你識字麼?”
侯玉葉搖頭。
侯玉鳳伸手拂過族妹的鬢角,輕聲道:“村里就剩我們幾個了,能幫的我豈有拒絕的理?”
侯玉葉聽得此話,眼眶裡登時蓄滿了淚,哽咽的道:“我就當個丫頭也不成麼?”
侯玉鳳輕輕搖頭:“潘家那般行事,是犯軍規的。按虎賁軍的規矩,除去常規招工,只有老婆才能加塞進後勤。父母兄弟只能同你們夫妻一樣做些雜活。姐姐可沒那麼大的臉面,便是去求,人家也不搭理。潘游擊乃將軍的弟子,與我們不同的。”
侯玉葉愕然:“父母姐妹都不可以麼?”
“嗯。”侯玉鳳道,“都不行。”
侯玉葉眼淚唰的掉落,抓住侯玉鳳的手,無助的道:“那我怎麼辦?姐姐,求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