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西斜,冬日天黑的早,訓練的戰兵解散,三三兩兩的走在營里,大聲的說笑。管平波的腳步越發沉重,以她和孔彰的關係,幾乎避不開單獨見面。那位仁兄半夜不翻牆進門才奇怪。
掀開門帘,管平波瞪眼看著盤腿坐在地上,在火盆里烤玉米的孔彰,肝都要裂了。還沒到晚上,這貨就大大咧咧的進門,掩耳盜鈴都不要了麼?
孔彰抬起頭道:“大姐姐還好?我早起去瞧她,她都不耐煩見我。”
管平波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了心緒,才道:“她是怕過了病氣給你。”
孔彰道:“她身邊伺候的人都沒事,我身強體壯的怕甚。”
管平波沒好氣的道:“你自家跟她說去。”
孔彰閉嘴了,陸觀頤身上不好,管平波心情自然更加糟糕。起家的左膀右臂都折了,擱誰都受不了。把管平波撈到懷裡,無言的安慰。
管平波感受到輕拍在自己後背的大手,更想死了,孔彰不愧是幹過兩任駙馬,眼瞅著要干第三回 的人,的確是老司機,哄女人真是一套一套的。管平波無力的趴在孔彰懷裡,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算計了他去,怎麼著都覺得自己心黑的有點過。雖然孔彰對她遠不如譚元洲那般痴情,還夾帶了不少私貨,到底是有幾分真心的,至少比自己單純看臉的強。
孔彰見管平波的焦躁都快實體化了,便不好提公務,只拿些日常隨口閒話。可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管平波鮮少似今日這般叫他乖乖的抱在懷裡,輕柔的呼吸不停的拂過他的脖頸,越發引的他把持不住。呼吸粗重的道:“何時才是時機?”
沒頭沒腦的話,管平波聽的分外明白,尋思著是否先滾了床單,混點床笫之情,將來比較好談話。就在此時,親衛突然在簾外道:“將軍,張隊長求見。”
張金培進來沉迷。姦情,非軍務沒空來跟前晃,管平波忙從孔彰身上下來,對外頭揚聲道:“請進來。”
張金培掀簾而入。他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吊兒郎當的道:“匯總了兩日的消息,滿城都在傳您老要登基做皇帝。你們漢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們是不是也能位列個仙班,長生不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