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來四王八公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紈絝之輩,享受了祖宗的福澤,然而卻無一人去想該如何奮發圖強,以期綿延這份福澤。
只當初賑災一事,就能看出賈家之人究竟是何等模樣。因此對蘇槿來說,與其說關心賈家,不如說防止賈家替玉兒臉上抹黑。
尤其她為了讓自己心中有數,對於賈家略做調查之後,發現其中更是讓人不齒之事。
縱然大家族之中這般齷齪之事實在比比皆是,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太多的驚訝,但是賈家的卻是讓她開了眼界。
好好的爺們兒不肯上進,族學之中竟只是個幌子,好好的學堂倒像是那下三爛的南風館。
而掌管族學的賈家族老,竟活似是個瞎子一般根本視而不見,其中風氣早已敗壞。
只這一點身為族長的賈敬便難辭其咎,蘇槿翻開另外一頁,這上面卻是賈家眾人的生平。
不過有趣的是,蘇槿忽然發現這賈敬竟然有些特殊。
「特殊?」慕容鐸有些好奇,伸頭看著賈敬的生平看到一個名字之時,他微微挑眉笑著說道:
「倒是未曾想,如今竟讓你瞧見一個。也難怪這賈敬中了進士之後,便一直默默無聲。」
蘇槿點點頭,微眯起雙眸,這倒可以從另外一個側面解釋,為何那賴上榮會與天理教有關。
她轉頭看向,伸頭看完資料,又縮回到椅子裡的慕容鐸,有些好奇說道:「你今日沒事?我怎麼記得國子監那邊似乎想請你去講學來著?」
慕容鐸雖說低調,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之牆,長生先生現身京城之事,還是在短短的一日之中,傳遍京城中的大街小巷。
因此如今,拜會的帖子幾乎塞滿了他們家的門房。
慕容鐸停住自己手中的茶杯,看向蘇槿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可不就是因為家裡太吵,所以來你這兒了嗎。」
他平素不喜這些官場之事,只覺得太過費神費力,若不是為了大事,他是不會來到京城的。
蘇槿聽完此言也不再說,只是咯咯笑起來,笑聲之中多有歡快。
笑過一陣之後,蘇槿這才盯著資料道:「我本想著,要不要請你參加群芳會。不過,看你這樣,估計是沒什麼心思的。」
慕容鐸轉過頭看向蘇槿沉吟一下,突然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大踏步往外走。
蘇槿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繼續整理資料,倒是身旁的西流有些好奇。
「先生,這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就這樣離開?」西流顯然有些好奇,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蘇槿淺淺一笑:「因為他忘記了,就算他是名滿天下的長生先生,可是沒有請柬,照樣還是進不去皇宮,所以他得去國子監取請柬。」
此言之中多有兩分幸災樂禍,西流聽到這裡嘆息搖頭,她忽然像是想到些什麼,有些試探性地看向蘇槿:「說起來先生之才貌,可算得上是天下少有,也不知會有哪家女子有這個福氣能得先生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