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顯就是沒安好心,呸,恐怕不是沒安好心乃是狼子野心。」
聽到這話,蘇槿凝眉思索,她本不想記之前的事情,如今到被提了醒。
若她記憶得沒錯,當初北極的使者並未進城,而是在剛剛進入,大漢朝後便神秘地失蹤。
而正因為這個失蹤案,使得當初,大漢朝和北齊的關係極為緊張,差一點便兵戎相向。
據說其中緣由,那是因為這一隊北齊使者之中藏著北齊二皇子。
蘇槿曾經懷疑,這二皇子的神秘失蹤和景帝脫不開關係。
一直到她重生之前,這兒皇子仍舊音信皆無,想必是真的黃圖一抨。
恐怕要想辦法關注此事,蘇槿垂眸思索。
幾人又說一陣話,便各自休息去,慕容鐸自然是回他所常住的院子,蘇槿回到琅嬛之後洗漱罷了,任由小丫鬟仔細地用烘熱的帕子擦頭髮。
她一手托腮,眼神聚焦在虛空之處,顯然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到頭髮擦得有七八分干,西流揮退小丫鬟,手中拿著梳子輕輕替蘇槿梳頭。
她的手法輕柔,下落點卻很準確,每一個地方各按摩一百下。
蘇槿感受到頭上傳來溫溫熱熱的觸感,嘆息一聲:「西流,你說,為什麼一個人要做明顯跟他利益不符的事情呢?」
聽到蘇槿的問題,西流梳子一頓,帶著些許沉思地說道:「奴婢想著總要看事情不同的發展吧?不同的情況恐怕會有不同的緣故。」
聽到西流的話,蘇槿點點頭,不再說話。
西流一直順著紫檀花雕螺鈿水晶鏡子,觀察著蘇槿的表情,此時見到主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補充道:
「我雖不知主子在想些什麼,但想來估計是件大事,因此我倒覺得這大事之上,不必看一時一刻的勝負優劣。」
蘇槿眉頭一挑,伸手握住西流誇獎。
將眼光放遠,不必看朝夕之得失,這才能夠全盤地掌握。
她人在局中,反倒沒有西流這個局外人看得明白。
西流笑著聽蘇槿的誇獎,她並未在意這個,小心翼翼地將頭髮梳順,然後紮成一條兩指寬的辮子,松松垮垮地綰在蘇槿身前。
隨即擁著蘇槿,回到床邊俏笑著說道:「我的主子,莫要胡思亂想,您趕緊先睡吧。明兒就是群芳會的正日子,難不成主子這會兒心中慌張睡不著了?」
後面這句話,實際上是在調笑,蘇槿未理會西流的調侃,從善如流地閉上眼睛。
西流看著蘇槿輕笑,別人不知,她素來跟在蘇槿身旁,哪裡不知道如今情景,卻是自家主子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