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想必暖手酒已經到了,先過去再說。」蘇槿說到此處,向外望去。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身後跟了多少人,但只要不行錯就差,在今日保住自己還是可以的。
群芳會雖說一般並不會只辦一日,但是最主要的卻也是第一天。
據大漢朝國史所著,據說這群芳會最開始不過是普通的官家聚會,後來不知怎的竟被有心之人說成天作之合。
再後來眾人皆迷信,能夠在這群芳會上,得遇一人,簪花綬帶,便可百年攜手。
蘇槿是不信的,若是真的這麼簡單,當年她也曾與水霖如此過,可終究是兩兩相厭。
因此對於群芳會議上那些帶有祭祀特點的活動,蘇槿並沒有什麼興趣,索性便跟幾個交好的姐妹湊在一處。
對於蘇槿中途的離開,眾人皆仿佛未曾發現,她回來照舊是攜手攬腕。
「蘇姐姐嘗嘗,今日這酒可是極好的。想來定然是用了玉桃園那邊的桃花。」見到蘇槿回來,霍鈴兒先笑著上前拉住蘇槿,指著如今擺在桌上的琉璃盞。
蘇槿手指輕翻,握住她的手掌,口中輕輕笑著:「仔細一些,如今雖說在殿中,可是還要,小心絆倒。」
霍鈴兒因為年紀最小,因此眾人皆把她當成個小妹妹。平素里多有些這種話,她也不惱,脾氣好得很。
蘇槿拉著她坐在裡邊,手中捧著一抹翠綠色的琉璃酒杯,其中影影綽綽地看到半抹新綠。
這酒剛一粘唇,先覺得一陣花香起來,隨即便在唇齒間化成一線熱流,又在喉頭處放出極濃烈的玉米香氣。
蘇槿微眯雙眸輕聲地讚嘆一句:「好酒。」
霍鈴兒在一旁露出一對虎牙,不停地點頭附和。
幾人笑鬧兩句,各自吃了半盞,就有隔壁的女官送來請帖。
這帖子分為兩色,其中藍色的乃是男子,而淡粉色則是女兒家。
今日之中無有男女大防,因此不管是男子和女子,只要是投遞之人同意,就可以相互交流,如此一來倒是少有地熱鬧起來。
見到信箋,霍鈴兒一步衝到前面,口中喊道:「我來,我來。」
霍鈴兒手中抓著好幾張信箋,一副無法分揀的模樣。一對彎彎的眉毛做成了麻花狀。
傅煙兒在一旁笑得不行,伸出手直接抽走霍鈴兒手中的一把,笑著翻看,口中說道:「真是的,明明你是自告奮勇,結果連第一輪都篩選不下去,我且瞧瞧什麼人竟讓你這麼糾結。」
聽著傅煙兒的調笑,霍鈴兒鼓鼓臉頰,帶著兩份糾結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真的好難呀,就比如你剛才搶走的那些,平西都督的嫡次子,北靜王,還有南安郡王世子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