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然是先帝去世27個月之後,有一日已然是皇帝的水霖,突然玩笑似的封了一名女史。
鳳藻宮尚書,宮中並沒有這樣的封位,更沒有這樣的品名,更何況還是什麼賢德妃。
宮中妃子在世之時封號只有單字,若是單獨封個德妃也還罷了,這賢德妃哪裡是給活人的。
只有故去之人,才會有著二字以上的封號。
那時她雖說對於水霖心灰意冷,這種事情壓根就不在意,但也多少恥笑了一番對方。
好好一個美人,偏偏她被封的那一刻就已然死了,這叫什麼事兒?可惜未曾等她將這事忘懷,這位賢德妃竟突然暴斃。
而且當日比較詭異的,便是這位賢德妃死後第三日,便是水霖突然去世之時。
當時甚至有人懷疑,這位賢德妃的死,是不是水霖死亡的導火索?
可是又有誰能夠相信,這其中會是有所相關的?
相比之下,蘇槿更相信,水霖當時會死,是因為他與傅溶月胡來之時自己作死了。
只是未曾想到,原本屬於水霖的妃子,竟然會在如今稀里糊塗地變成了景帝的妃子。
雖說連個官女子都沒有,但是這其中不禁讓人覺得細思極恐。
這讓女主的眼神越發怪異起來。
賈元春並不知道,蘇槿這會兒在糾結什麼,但是她卻發現對方臉色微微變化,顯然是有所糾結。
她輕輕笑一聲,看向蘇槿眼神之中滿是平和。
「想必小姐很奇怪,為何我今日會前來此處見蘇小姐吧。」賈元春口中慢悠悠地說著,眼神也變得越發的迷離。
她是賈家的嫡長孫女,自出生起就是賈家最富貴的那幾年,她經歷了賈家最鼎盛的樣子,也見證了賈家由盛而衰的,這幾乎墜落雲端的日子。
「蘇小姐是千年世家,所以根本不會理解是妾這種情況。元春自10年前到現在,每一步都如同刀尖舔血,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賈元春笑著,然而無論是蘇槿還是她自己都知道,彼此都沒有一點笑的想法。
「你今日來所為何事,若是只是想要與我說,這個卻是沒必要。」蘇槿看向元春,顯然有些吃不准她今日的來意。
縱然因為黛玉,蘇槿並不打算太過為難賈家,畢竟賈家之人自己作死的本事極大。
但她同樣也不喜歡與人打啞謎。
「元春今日前來,是想請蘇小姐將此物帶給我祖母,就說元春辜負了祖母的期望。沒有辦法再替賈家爭光,還請祖母,能夠保重身體。
若是可以,敦促寶玉,使他安心上進,珠兒身體不好,註定莫要強求。」
元春後面的話越說越哽咽,到最後幾乎泣不成聲。她從懷中抽出一封信件,當著蘇槿的面將其卷在一隻荷包之中,送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