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的女子只能夠成為皇后,如若做不到這一點,要麼便是蘇家捨棄女兒,要麼便是蘇家換一位乘龍快婿。
昌邑公主面色冷蕭,她可不認為自家女兒會輕易同意換人。
而且只看水霖那樣子,若是對方真的當上皇位,對於天下恐怕未必會有好處。
「若是如此,恐怕就要想辦法了。」林如海手捋鬍鬚,眼神極為睿智。他心中清楚,若是事情如此,那麼如今先要做的便是激將。
「我猜得不錯,恐怕明日一早請立太子的奏摺,便會被送到御前了。
只是卻是不知那位水霖能否接到消息?」
昌邑公主聽聞此言,神秘一笑。
第二日一早如同預料之中的景帝並沒有上朝,而這一次景帝的缺席,反而讓有些不知情況的心頭胡思亂想。
水霖回到自己在宮外的小院之時,已經有七八名官員等他許久。
傅溶月仿佛是當家主母一般吩咐府中的眾人,見到他過來,立刻出門迎接,輕聲地在耳邊說道:「水霖你回來了,你不知道今日裡好幾位大人一下朝就來到這一邊,我這裡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才命人給你送消息。」
她口中說著,一邊捂住胸口輕咳兩聲,此時臉色看起來也微微有些蒼白,顯得頗有些梨花帶雨,惴惴不安。
眼看心上人如此,水霖下意識地攬住對方輕聲說道:「你怎不好好休息,昨日差一點暈倒,大夫說你是鬱結於心,這可得好好養著才行。」
實際上哪有什麼鬱結於心,不過就是宮中之人的託詞,畢竟娘娘們偶爾心情不好,有個心火上至,鬱結於心不也太正常了嗎?
因此傅溶月不過面露笑意,卻仍舊是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
不得不說,傅溶月雖說總喜歡做些弱勢之態,可是她的行事手腕卻半點不弱。這一些原本面露焦急的官員,經她小小安撫之後,一個個都是心中有底,此時見到二人進來也並沒有什麼慌張。
「參見二皇子。」
「給二皇子請安。」
水霖極為享受這些官員給自己行禮時的感覺,那種飄飄欲仙讓他幾乎幻視自己,如今已經坐在皇位之上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見。
縱然是那些平素里被他稱為叔伯之人,在登基之後也只能先分君臣再訴親族,也正是這種感覺,讓水霖頗有些如臨絕頂。
「咳咳,眾位大人免禮,不知眾位大人此時來這裡所為何事?」水霖此時滿臉笑意,仿佛昨日裡,目睹蘇槿和水湛簪花綬帶之後,幾乎差一點面容扭曲之人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