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傅煙兒吸吸鼻子用力地點頭,口中答應道:「好,我們走。」
傅煙兒最後看一眼自己的屋子,隨即便抱著黛玉大踏步地走出去。
待出到門口,果然如同黛玉所言,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一路之上,無人阻攔他們。
直到坐上車,傅煙兒的心這才完全放下來。
「西流姐姐,你陪煙兒姑姑在這,我要回去幫著表姑姑。」黛玉此時對付煙兒滿心地感同身受,她恨不得快點去到蘇槿面前,拉著她一起回家。
西流早得了蘇槿的吩咐,因此自然安靜領命。黛玉雖佯作鎮定,雙眸卻是閃閃發亮。此時趙國基家的造成的陰霾已然盡數散去,小包子越發的玲瓏剔透。
若說平素里黛玉有草木之心,寧靜之意,那麼此時便如同流水潺潺,其中滿是生機。
相比之下,蘇槿更喜歡這一樣的黛玉,小女孩就該這個樣子。
「玉兒真棒。」蘇槿低聲地誇獎著,毫不在意另外幾人的存在,和黛玉悄悄地咬耳朵。
這份目中無人讓慎郡王和如夫人,都心中隱隱有怒氣升騰。
尤其是慎郡王,他本就看不上蘇槿,這一會兒更加的惱怒,甚至頗有幾分想要替蘇澤教訓女兒的意思。
尤其是黛玉後邊的話,看似是在咬耳朵,實際上聲音並不算小。知道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竟是剛剛的主導者,慎郡王一時之間完全失去了理智。
「兀那丫頭,就是你借著換衣服跑去後院的?真的是好教養!你是林如海之女吧,我聽說你母親早喪,果然不愧是喪婦長女不可救藥。」
慎郡王這話可算得上,是不留一點情面,竟然戳著黛玉的傷痛說話。果然聽到此言,小姑娘眼中原本的生機瞬間湮滅,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小包子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剛剛那一絲脆弱消失不見,反而轉頭看向慎郡王,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
「玉兒年幼不諳世事,不懂什麼叫喪婦長女。但玉兒為父母深愛,我母常說:虎毒不食子。
因此玉兒一直以為,天下之人不外如是。然而今日,卻未曾想見,竟有如王爺般行徑。玉兒實在不懂,王爺為何如此苛待自己親生愛女。」
小姑娘說完,便將自己埋入蘇槿的懷中,蘇槿輕輕地撫摸著黛玉的肩膀安撫對方。
慎郡王此時被黛玉這番話,懟得臉色難看之極,如同漆黑鍋底。可是卻一句也說不出來,畢竟小姑娘說的都是事實。
他只能顫抖著手指黛玉,口中喃喃地道:「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聖人之言誠不欺我。
蘇槿,這個丫頭是你帶來的。今日裡定要,給我個說法。若是你想抵賴,便是拼了我這爵位,也要與你有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