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拉著蘇槿的衣襟確認道:「表姑姑可是說真的?有哪種手持的煙花?玉兒可以親自放嗎?」
蘇槿笑著點頭,在她的記憶之中,早在兩三年前就已經做出來那種手持的煙花。雖說光亮和顏色不如那些大個的,但是只單憑能夠用手拿著,也是極為有趣的。
「自然是可以,你若是不信,等一會子叫西流帶你去炮仗房那邊。這是一會兒可千萬記得,萬不可隨便地觸動,那裡邊都是些炮仗。一時碰到了,不響倒是好,響了反而容易嚇到你。」
蘇槿口中說著,抬頭看向西流。若是別人她是萬萬不會放心的,也就只有交給西流,她才能落下一點心安。
西流自然將自家主子的命令聽在耳中,微微頷首:「主子放心,奴婢會一直抱著表小姐的。」
她一向是個穩妥的,既然那裡有危險,自然應該在開始的時候,便將威脅直接剷除。
幾人說說笑笑,蘇槿偶爾看一下外面,感受市井中的新年之氣。
不過一會兒便來到蘇府的門前,蘇總管遠遠便看見自家主子的車輛,連忙小心翼翼地引導府中。等到蘇槿來到廳中,早早便已經看見母親倡議公主。
按理說此時經過簪花綬帶早該已分君臣,只是蘇槿卻並不想如此,她只願在父母面前仍舊如同當初年幼的孩童。
昌邑公主看著女兒,直接將其拉在自己的身邊。她未曾多言,只是安撫性地拍了拍,對方隨即又摸摸黛玉的臉頰,最後看著帶著淡淡笑意的傅煙兒。
「你還住原來的那個,一直都好好收著呢。」昌邑公主並不打算多問,也不打算詢問此時自家乖女的想法,反倒是這一句雲淡風輕的話,讓傅煙兒一瞬間,眼淚再也止不住。
「表姨,明明說這時是不能哭的,表姨偏惹我。」傅煙兒帶著兩分哽咽,撲在對方懷中。這一日一夜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他幾乎無法承受。
昌邑公主撫摸著傅煙兒的秀髮,語氣極為的溫柔:「我一直說你比玉兒要大上不少,可是曾想到今日裡你已經是越活越回去了,也不怕你侄女笑話你。」
傅煙兒本來想窩在昌邑公主懷中痛哭一番,結果未曾想就是為對方這一句話,散去了淚痕。
她有些不服氣地鼓鼓臉頰,想要反駁,可是看著一旁坐著的黛玉,此時眨著大眼睛,竟是一點哭泣的想法都沒了。
「我雖不反對你哭一場,只是蘇家的女兒矜貴,蘇家女兒的眼淚也是矜貴的。就憑慎郡王,他憑什麼能夠得到你的淚?」昌邑公主朗哼一聲,顯然是極為的不屑。
蘇槿聽見這話挑眉看一下自家母親,忽然插嘴說道:「看來是有消息了?」
本來昌邑公主也沒有打算隱瞞這事,因此聽見女兒詢問,便從袖子中取出一張薄紙送到蘇槿面前:「我就知道你會想要問的。」
蘇槿接過信紙,抬頭望向母親甜甜一笑。這卻是對方知道自己心急,拿到消息之後,恐怕便立時隨身攜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