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朝都尉也是三品官員,能做到這一般地步,對方也算得上是有所造化,可偏偏如此沒頭腦,蘇槿當時便覺得心中古怪。
水湛卻沒有,直接將結果告訴蘇槿,反而講起故事。
「這都尉夫人是個軟骨頭,因此我直接將其送到了慎行司,結果還沒等用刑她便招人了。只是在問其理由的時候,多有隱瞞,後來還是嘗了嘗審刑司的重刑。
對方這才說了實話。」
水湛並不覺得慎刑司是重刑之下,有什麼人能夠抵抗的,因此說到這卻是輕描淡寫。
對他來說,只要能夠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其他都還好說,而蘇槿自然也是如此。
蘇槿聽男主這樣說,素手纖纖拿起托盤裡的叉子,叉起一塊剛冰過的甜杏遞給水湛,示意對方快點說。
「這其中竟還不知不覺弄出一樁公案來。」水湛笑著接過,知道這是蘇槿著急,便也不再拖沓,將事情說出來。
公案?
蘇槿聞言一愣,她本以為對方會說關於傅溶月的事情,卻未曾想到,這人竟說起這個來。
「公案?難不成竟牽扯別人?」不得不說這個詞,倒是讓蘇槿提起興趣。
水湛笑著點點頭,這事兒他剛剛聽到之時也是吃了一驚。
「我卻是第一次知道,這嫉妒竟會讓人化為厲鬼。」水湛輕嘆地說道:「而且還會禍及家小。」
聽到後面這一句,蘇槿挑起眉頭,若是尋常地嫉妒斷不會被水湛這樣提起。
「這都尉夫人也算得上是名家出身,自幼經濟書畫無所不精通,後來的中夫婿,也是個極為恩愛的。
然而對方唯一的憾事,便是一直希冀子嗣,卻未曾想自己,在子嗣之上卻是少有的無緣之人。」
為了能夠懷有子嗣,她不知做了多少的法事,吃了多少的丹藥,然而盡數無用。
甚至連家中的姬妾也無一人有孕,待到這位都尉夫人年過三旬,便索性也就放棄了。只是這心中到底是積著一股子邪火,再難熄滅。
而其與都尉之間的感情,也因為多年的計較,慢慢變得疏遠起來。如此一來,都尉夫人更是偏激,甚至遷怒於家中的親故。
這都尉夫人的丈夫有一親生的胞弟,兄弟二人感情極好。這胞弟生有兩子一女,平素這位都尉大人便在兩個侄兒,和侄女身上求得一絲天倫慰藉。
原本這一切倒也還罷了,若實在是不成,待到百年之後,也可以過繼以侄兒祭祀香火。但偏偏都尉夫人,這些年別的沒幹,光歪了心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