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湛不過言語,以蘇槿的性格,即便是聽聞,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但有對方前面所作所為,此時蘇槿卻是眉目含春,心頭似有一汪清泉。
沒有提用到一半的晚膳,水湛牽著蘇槿向床邊行去,卻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當夜殿中如何,余者皆不可知,但是有一樣是很明顯的。陛下的心情越來越好,勛貴們的臉色一天天地看。
至於宗室們,他們現在被水湛綁在了開海禁上,根本沒功夫管其他的。
自從蘇槿在大婚當日,用中宮箋表,直接使得將近半數的勛貴以及宗室們鬧得個人仰馬翻之後。
即便是過了兩三個月,這件事情都未曾平息下來,縱然是這些勛貴再有不甘又如何?這一次上奏的時機太好了,中宮箋表的能力被直接完全拉滿。
一道道奏摺,如同雪花一樣進入京城之時,一道道聖旨也同時地被發送到各地。
這其中,有震驚的有不解的,有好奇的有茫然的,可是大家都沒有辦法去改變既定的事實。
女子科舉入仕,商戶女子可繼承,勛貴嫡女可繼承爵位,一切的一切,都是前所未見的。
作為皇朝是最為暴力的機構,國家擁有著絕對權柄。當它認真起來的時候,個人的力量屬實太過渺小。
不過幾個月,無數的女子和商戶便品味出其中的好處,經商的女子變多,學堂中也漸漸傳出女孩子誦讀聲。
甚至因為女子允許科考的緣故,原本那一些本不敢拋頭露面的女孩子們,竟也有了正常上街的勇氣。
很快女先生便開始一位難求起來,女孩子們所學習的內容從禮儀教育,女則女訓,飛快地變成了四書五經。而這其中的變遷,也不過是僅僅兩三個月而已。
至於君子六藝,也開始慢慢地成為,每一個讀書女孩所必需的。
這些變化證明了水湛和蘇槿的正確,對於盲目反對者,水湛從未逼迫,但是歷史的洪流卻無人能夠衝破。
正月二十三,在年假之後,當科舉考試之日的日期敲定,這便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直注意著京城消息的女子們,開始紛紛朝著京城而來,此次乃是第一屆,若是能夠拔得頭籌,定然可以名垂青史。
京城的大街上,風向開始慢慢轉變,女孩們科舉讀書的益處也開始出現。
而一些開明的勛貴之家,則趁著此次機會,開始敦促嫡女,畢竟中宮箋表上可說了。
凡勛貴之家,若可通過科舉高中,可入仕為實職者,經奏請禮服,便可疑女子之身繼承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