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激烈的變化使得眾人皆有些茫然,陳大人更是一步上前,奪過馮大人手中的荷包,上下查看卻是有些迷茫。
只不過是材質比較好罷了,哪裡有什麼玄機?
「你這人怎麼回事?也未曾看見有什麼特殊的!」陳大人口中說著,還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馮大人,只以為對方乃是為了迎合永安公主,因而在此信口雌黃。
「你若是為了迎合公主而罔顧法律,今日本官就算是折了這條命,也要與你打上金鑾殿。」
陳大人口口聲聲地說著,語氣中滿是威脅。
馮大人聽聞此言,有些無奈地搖頭,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才指著荷包說道:
「老大人且不著急,且看這荷包,你瞧上面的青竹是何顏色?」
陳大人聽到馮大人這麼說,這才低頭看向荷包上的竹子,那竹子繡法只能算是普通,看起來頗有幾分稚氣,應當是小孩子的手筆。但不得不說,這荷包和竹子相得益彰,看起來極為的和諧。
「不就是墨色的竹子嗎?」陳大人語氣有些漫不經心,顯然是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馮大人微微一笑,輕輕指點著這荷包解釋。
「大人不知也不奇怪,這東西畢竟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存在。」馮大人輕嘆一聲,眼神有些迷離,顯然是想到些許往日的事情。
一旁的晴雯聞聽此言,忽得手指一顫,帶著些許不可思議地看向對方,難不成眼前這人竟真的知道?
緊接著馮大人便將晴雯的疑問確定,對方果然是知曉此物,看來這個馮大人恐怕背景不一般。
「這東西如今幾乎已然絕跡,但是本官曾經有幸見識過,因而不過是一看便知其中是怎麼回事。
當年江南曾經有一刺繡大家,如今喚做慧紋的,她擅長一種特殊技法,可讓絲線呈現四時之色。
春夏秋冬,如今這件荷包,就是慧紋的傳人,春為玄、夏為翠、秋為綠、冬為雪。」
經過馮大人所言,有些恍然地看向夏金桂和寶蟾,畢竟按他們二人所言,這顏色和季節是對不上的。
「既然爾等說這荷包乃是薛蝌隨身之物,那麼你二人自然應該知曉,這荷包有所變化。
然而等所言卻與此物完全對不上,顯然你二人根本與薛蝌乃是素昧平生。你二人本就罪大惡極,如今竟還攀咬無辜之人,正是罪加一等。」
馮大人冷哼一聲,掃過沉默不語的陳大人,心頭卻是舒爽了不少。
他口中罵著夏金桂和寶蟾,但實際上對的卻是陳大人,其人這些日子在自己的身旁,不知上躥下跳的多歡快,如今終於出了一口氣。
今時今日,這才爽快不少。
寶蟾卻是兩眼迷茫,有些不可思議地喊著:「怎麼可能?當時就是那個顏色,它怎麼會變化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