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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維萊特的辦公室里有著淡淡的草木香氣,似乎在哪裡聞過。
他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對著歌莉婭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歌莉婭坐椅子的邊緣,背挺得直直的,仿佛小學生上課一樣把雙手擺在腿上。
「不用緊張,請告訴我遊輪上發生了什麼。」那維萊特翻開案卷,提筆流暢地寫下了她的名字。
許是他低下了頭,不再注視著她,歌莉婭不再那麼緊張,講述起在船上的遭遇。
「你們遭遇了愚人眾的襲擊,並且愚人眾執行官富人當時也在遊輪上,你懷疑是愚人眾內鬥後劫持了這艘船。」那維萊特寫得很快,但字跡絲毫不見潦草,一筆一划遒勁有力。
「是這樣的。」
「好的,我記錄完了。你可以走了。」那維萊特放下筆,優雅地合上案卷,示意她離開。
「我不用再被關起來了?」歌莉婭吃驚地問道,「你們不是懷疑我是兇手嗎?」
「有目擊證人為你提供了不在場證明。所以你暫時達不到收押條件。」那維萊特耐心地解釋道。
「誰啊?」哪位大好人,她一定要好好感謝對方。
「抱歉,我不能透露證人的個人信息。」
失望之餘,歌莉婭想起那一船生死未卜的遊客,不由得擔心起來,「希望你們能早點找到遊輪,我的朋友夏洛蒂還在船上,但願她沒事。」
「蒸汽鳥日報的記者夏洛蒂也在船上?」
「是的。」
那維萊特重新提起筆,把這件事添加到了案卷上。
「這條信息也有用嗎?」歌莉婭疑惑地問道,夏洛蒂跟愚人眾一點關係都沒有。
「每個細節都有可能成為破案的線索。」那維萊特沉吟道。
歌莉婭出於自己的疑心,剛剛只講了關於愚人眾的事情,很多無關的細節並沒有提及,找補道:「我現在很累,感覺遺漏了很多信息,等我想起來了,該怎麼告訴你呢?」
「我每天都會去露澤咖啡廳購買咖啡,你想起什麼線索的話就告訴那兒的老闆阿魯埃,他會替你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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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沫芒宮,歌莉婭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上次吃飯還是在須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