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讓對面的兩個人同時變了臉。
萊歐斯利下午看到她了,那她殘暴的復仇豈不是被他全部看去了?他該不會要告訴那維萊特吧。
與歌莉婭擔心被揭穿暴行的心思不同,那維萊特的微笑再也保持不住了。他握緊了她的手,越攥越緊。
她為什麼又單獨去見了萊歐斯利,又因為什麼開心?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下午哪有開心?」歌莉婭緊張地遞著眼色,哀求著萊歐斯利不要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
「沒有嗎?」萊歐斯利歪著頭問道,他眨了下眼睛,「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歌莉婭鬆了口氣,食不知味地吃著剛上來的主菜。
那維萊特輕攪著面前的湯水,往日喜歡的味道變得難以下咽。
他們在打著什麼啞謎?又有什麼事情瞞著他?
儘管他知道那可能只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這種他無法理解,無法融入的感覺讓他感到挫敗。
這頓飯吃得歌莉婭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萊歐斯利不停地跟她聊著一些梅洛彼得堡中的趣事,直白地懷念著她在那裡時的日子。那維萊特不說話,她身為東道主,自然得陪笑聊天。
只是他們越聊,那維萊特越沉默,似乎有重重心事。
「吃飽了。」萊歐斯利放下刀叉的那一刻,歌莉婭如釋重負,當即喚來服務生結帳。
「天黑了,外面還下著雨,我先回去了。」萊歐斯利站起身,掃了眼那維萊特幾乎沒怎麼動過的主菜,拍了拍歌莉婭的椅背,笑道,「這頓飯吃得很開心,改天我請你。」
「你開心就好。謝謝幫忙。」歌莉婭不好意思地說道。儘管萊歐斯利面上不顯,但這頓飯顯然難以讓他感到開心吧?畢竟她跟那維萊特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萊歐斯利揚起披風,打開傘,大步離開了飯店,消失在了雨幕中。
「還看。」那維萊特再也藏不住怒意,聲音粗重了許多。
「不是,我看外面下雨了。」歌莉婭指了指窗外的雨,「不是說好了這頓飯要笑的嗎?」
「你覺得我笑得出來了嗎?」那維萊特站了起來,拉著她往家走去。
歌莉婭舉著傘,試圖同時遮住兩個人。
雨水沿著傘沿落到了那維萊特的肩頭,歌莉婭見狀又將雨傘向他那邊傾了傾。
「我不用打傘。」那維萊特接過傘,穩穩地擋住了襲向歌莉婭的雨,將自己的身體暴露在了雨中。
「衣服濕了會不舒服的。」歌莉婭勸道。
那維萊特執意這般打傘,歌莉婭勸不動,只得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是夜的那維萊特格外沉悶,無論歌莉婭如何挑逗,都不動聲色地將她擋回去。背對著她,絲毫不見往日的熱情。
歌莉婭從背後環住他,在他的後頸上印上一吻,軟聲道:「怎麼了嘛?」
那維萊特的聲音冰冷,「自己想。」
「我以後不請他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