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善心思連轉,看如今場面,自己是難逃一劫,既然如此就多拉一些墊背的黃泉作伴,下定決心,他將往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清楚,指認賈成山就是教唆自己報仇的人。
「那封書信,確實是我偽造後交給了他。」向善一指賈成山,「飛星護法賈成山。」
「這是當年指認五音道長的信,還有被盜走的印鑑。」蕭鐸將物證也拿了出來,「人證物證俱在。」眼神不善的看向了楊仁美。
賈成山臉色煞白,這種情況無從抵賴了,一咬牙,「對!是我做的!是我要謀五音那個老道的性命,瞞著掌門私下動手,將上臨觀弟子殺盡,更將五音半路害死!我就是看不慣他自認清高的模樣!」
「好,你既然承認了,那就受死吧。」杜驚弦走上前,「我要和你一戰,以你鮮血祭我上臨觀滿門無辜。」上臨觀的污名已經澄清,那接下來就是他自己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憑你也敢和我一戰?你既然找死,那我就答應你。」賈成山知道自己會死,若死之前再殺了杜驚弦,那以後也許就無人再追究在這件事裡,飛星和凌空的過錯了。
生辰宴變成了決鬥場,雖知賈成山罪證確鑿必死無疑,可在場的人同樣也不看好杜驚弦能贏,畢竟賈成山至少也是靈合下境,而杜驚弦只是魂定上境,一階之差,差之千里,如何能贏?
練武場中,眾人在旁圍觀,楚天遙和水長歡站在一處,蕭鐸和楊仁美幾人在一處,其他九位護衛則各據了一個方位,以保護者的姿態保證無人能打擾這一場決鬥。
劍緩緩出鞘,杜驚弦的心很是平靜,腦袋更是冷靜,與強者戰可以得到的經驗是十分難得的,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殺了賈成山。
賈成山微眯了眼,「生死有命,死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劍出人如閃電掠去,劍招狠厲招招致命,只攻杜驚弦要害之處,杜驚弦只抵擋而不反擊,他在試探著賈成山的招術,尋找著賈成山的破綻。
不過一會,兩人已走百招,杜驚弦越戰越勇,賈成山漸顯頹勢,握著劍的手微抖,他不明白為什麼杜驚弦區區魂定上境,為什麼他會攻不破他的護身靈氣。
雙劍互擊,兩人都退了三步,杜驚弦握緊了劍,唇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右手舉起了劍,左手緩緩的拂過劍刃,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劍意寒,四周冷風瑟瑟,宛如隆冬剎那降臨,賈成山只覺得四肢都被冰霜凍住了一樣,沉重得沒有知覺,似乎連劍也握不住了。
劍氣捲起冰霜席捲而去,攜帶著積存了千年的寒涼,灌入了賈成山的心臟,溫熱的血不及流出來就結成了冰,劍凝霜,賈成山努力的張了張口,「怎麼會?」一個魂定上境的人怎麼能破得了靈合境的護身靈力呢?
「用你一命償還我上臨觀師兄弟的命,實在是便宜你了,黃泉地獄,願你永受煎熬,不入輪迴。」杜驚弦拔出了劍,緊接著一劍刺入了賈成山的丹田,徹底的了結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