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抱著酒罈,前腳剛踏進院子裡頭,一聲爆呵聲,他差點兒就失手把東西給扔了出去。
看著前面兩個正坐在鐵架子面前的男人,身子前面貌似還燒著堆火,穿著貂皮大衣的男人手裡還拿著跟腿子,另一隻手搭在了暮楚肩膀上。
兩人聊得正歡,絲毫沒有發現背後多了一個人。
「小暮楚我給你說啊,你師父那個臭不要臉的,要不是當年爺爺我讓著他,就他小身板兒,絕對打不過爺爺我。」
暮楚:「………」
男人回想起那些年被晏南奴役的下場都是一把一把的淚掉下來,要不是在南陵和漠北那場戰爭中他失敗了,他也不會輪到到一個二十年的條約。
——二十年內漠北不得再侵犯大陸任何國土。
這其中包含了四國共同利益,晏南的功勞自然是最大的。
但作為失敗者又不得不服氣的漠北君王拓拔皓他此刻真的是非常不服氣。想著要找晏南再來一次單挑時,那人居然消失了,這麼一消失就是好幾年。
「那,你是不是還是輸給了我師父?」
拓拔皓臉色有些尷尬,他直接將手裡的腿子肉塞進了暮楚嘴裡,又繼續說道:「是你師父耍炸,當時我看到他才那麼柔弱一個,還沒我肩膀高,身體也是不行,以為就是個病秧子,結果臭不要臉的扮豬吃虎,這就是耍炸。」
暮楚:「……」分明是你大意輕敵。
第8章 勾欄院8——打人
不過令拓拔皓懷戀的還是那一次交戰的翩翩少年郎,他的身上帶著獨特的氣息,就好像對一切事情勝券在握一般。
可是在幾年後,他再次見到晏南就是暗衛來報的勾欄院裡,坐在帘子後面,一襲白衣勝雪,氣質猶如謫仙一般,卻是再也沒了那一股子自信的氣息。
他知道,那時的晏南早已經不是他認識的晏南了。
「你師父,其實挺不容易的,有時候我就在想,要是他是個姑娘,我肯定會把他娶回家,就算他不答應我也要把他搶回來,做個壓寨皇后。」
暮楚一手將嘴裡的腿子肉扔到了拓拔皓跟前,聽著這句話他直接就翻了臉:「我師父何許人也,你問題是得搶得過。」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你敢!」暮楚突然厲聲說道,大概是因為身體經絡剛打通的緣故,他現在還有些氣喘,用得力度太大導致咳嗽不斷。
晏南想要上去,結果有個人搶先他一步,只看見拓拔皓及時封住了暮楚身前兩處穴道,他這才好了不少。
拓拔皓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看著只有十八九歲的少年,個子不小,野心也是不大,尤其是關於晏南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