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要的效果我已經做到,不知道閣下何時能夠兌現你的承諾。」
他說了一大堆的話,鬼面人看都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的逗著籠中的鳥兒,似乎是將他當做透明人一般。
六皇子自以為是天之驕子,自己在皇宮說話也沒有人敢怠慢,現在自己都三顧茅廬好幾回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反而是離自己越來越遠,還不被人待見,他心裡也是極其的煩躁。
想著,嘴上的話也就飄了:「你到底有沒有聽本殿說的話,我說你…」
話沒完,六皇子就沒了聲,他張著嘴卻發不出聲來,對著鬼面人只能幹瞪著眼睛。
「我想要的你做到了?」鬼面人還在逗弄著他籠子裡的鳥兒,冷色的眸子充斥著嘲弄之意,他緩緩看向身後還在掙扎的人。
「東嶽和漠北開戰了嗎,我要的是兩國開戰,你的皇位自然會落在你手裡。」
六皇子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現在自己被點了啞穴又說不了話,咿咿呀呀的叫著也不知道他的意思。
「東嶽如果在這次戰爭中獲勝了,那麼你就是功臣,只要把暮楚擠出去,功勞豈不是你的了,那時候你父皇還不轉移目光。」
鬼面人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六皇子也不是什麼傻子,他知道一旦挑起了戰爭就無法維持兩國之間的關係,那時候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東嶽在上次的戰亂中兵力還沒有緩和過來,如今又挑起戰亂的話肯定是師出無名。
「可憐的孩子…」鬼面人伸手將他的啞穴解開,得到空間說話的六皇子自然得先把自己心中的顧慮說出來。
大概是被憋得有些久,他說話時臉都紅了個遍:「東嶽出兵師出無名,你讓我用什麼名義?」
況且,現在父皇還是神智清醒,他絕不會同意出兵漠北。
鬼面人嗤笑一聲,眼中嘲諷之意清晰可見:「借刀殺人這種人六皇子也沒有少做過吧,剩下的不用在下多提醒。」
「至於援兵,到時候西岐自然會助你。」
「你是…西岐人?」六皇子一愣,要是這個男人是西岐人的話,有了西岐的幫助就會是如虎添翼,對付一個漠北還是不在話下。
六皇子離開後,從院子裡走出一個人,同樣戴著一頂黑色的面具,只不過他的面具上沒有複雜的圖紋。
「殿下,您挑起這戰亂禍及東嶽的話,那麼…」
鬼面人又轉過身繼續逗弄著籠中的鳥兒:「他既然知道了勾欄院一事和東嶽有關,那麼肯定會援助漠北。」
「東嶽的天,也該變一變不是嗎?」
院中吹拂過一陣微風,帶起了地上早已經枯黃的落葉,就像著這天下局勢一般,又開始重新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