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長得玉樹臨風,身上甚至有著一股子殺伐之氣,見晏南目瞪口呆的瞪著他,男人以為他不服氣,接著又是一個爆栗打在了他頭上。
「哎喲。」這次倒不是晏南叫出聲,反而是哪個男人,晏南抬起頭時看到的卻是男人抱著頭在一邊痛哭流涕,他身旁站了一個女人。
穿著盔甲卻是又很美的女人。
他記起來了,他叫晏南,晏家的二公子,這是他的父母。
女人挽起了袖子,作勢朝著男人打去,男人立馬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嘴裡喊著:「夫人輕點兒,輕點兒。」
晏城雖然是南陵的兵馬大元帥,但是晏家男人都很怕娘子,所以晏南就看到了這麼一副畫面。
「看看,要是你把阿南打傻了,本夫人鐵定讓你把家裡十個搓衣板兒跪穿。」
晏南下意識的看向父親的膝蓋,又看了看自己的,突然覺得自己比較幸運。
他還小,不用娶媳婦兒。
接著,畫面一轉,他已經是個偏偏少年郎,懷裡抱著古琴,混在魚龍混雜的勾欄院裡彈奏著新學的曲子。台下的看官個個拍手叫好,甚至有的一擲千金只為一曲。
琴音潺潺流出,卻沒有那股子痴男怨女的悲情,講的卻是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的故事。
「嘿,讓我逮著你又偷偷來勾欄院了吧?」後台,一個穿著大紅大紫的少年一邊往臉上塗修復傷口的藥,一邊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少年年歲和他相仿,性子卻是跳脫得很。他伸手將晏南所需要的衣服扔給了他,嘴裡不斷嘟囔著:「你偷偷跑進這裡,要是讓你哥哥知道了肯定又要生氣。」
「哥哥不會知道,你不說我不說,不是誰都不知道了嗎?」晏南一手勾住了他的肩膀,換好衣服後跟著他一起出了勾欄院。
映月冷哼一聲直接撇過頭:「我才不和你同流合污。」
「我們可是統一戰線的好兄弟,要不然我就把你穿女裝的事情告訴府里其他人。」
映月想著自己當初被眼前這人著實坑了一把,以為是男裝,沒想到穿上身便是女裝,這簡直就是他人生的一大污點。
畫面又是一變,他抱著古琴走在皇宮裡,不知道怎麼的就和映月走散了,找個宮女太監問路也是沒有和人影。走著走著撞到一個人,晏南摔倒在地上,膝蓋上磨破了皮。
「你沒事吧?」撞倒他的少年約莫十三四歲,看著倒是像個貴族家的公子哥兒:「你怎麼樣了,膝蓋出血了嗎?」
晏南坐在地上尋思著這個少年是誰,眼神呆滯著,聽著少年的話他本想說著沒事,這種小摩擦他在軍營也是很常見的事兒,但是這個人似乎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身體被人給抱了起來,晏南有些驚訝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支支吾吾說道:「你,你趕緊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