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了?」
老鴇搖搖頭:「這個奴家就不知道了,這老頑固前段時間在這裡賒了不少的酒錢,沒錢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得罪了什麼人,見著他就打,那可打得喲,整個人都是鼻青臉腫。」
晏南沉著臉收回了畫像,老頑固在這個天下還有什麼仇人不成?還是說欠錢不還被債主追殺?
反正不管他的事。
轉身,他準備離開時,剛走沒幾步又停了下來:「他欠你們多少錢?」
「五十兩銀子。」
接著,一錠金子又落在了老鴇懷裡,沉甸甸的兩錠金子讓老鴇有些眼花,這折合成銀子得是幾千兩啊,今兒還真遇見個大爺了。
「公子有空常來啊,小店隨時為你敞開大門。」
晏南走在大街上,這次查老頑固的線索斷了,但是老頑固離開的時間怎麼就這麼巧,恰好是他要找他的這幾天?
回到宮殿的時候,暮楚給他留了一扇門,這種就像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一般,他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遠離朝堂的紛爭,遠離江湖的紛擾。
但是這一種,恐怕如今是不能實現了。
似乎察覺到有人進來了,暮楚從奏摺堆里抬了起來,充滿疲憊的眸子裡閃爍出一起亮光,仿佛是久逢黑暗時終於遇到了一束光芒,一束來自不易的光芒。
他緩緩走到了晏南身邊,大概是沐浴後的緣故,頭髮還是濕淋淋的:「找到老頑固了嗎?」
晏南搖搖頭,將畫像放在了一邊:「提前跑了,現在大概已經出了東嶽境地。」
「那需要派人追嗎?」
「沒必要了,除非他自己出現,否則任何人都找不到他。」他了解老頑固的習性,要是不用點兒特殊的手段是引誘他出不來的,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時間再和老頑固耗著。
夢魘能夠反應以前的事情,但為何偏偏又反應出他沒有經歷過卻又發生過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麼晏家那群人,他還真的一個人都不會放過。
「你怎麼連頭髮都不擦乾?」看著他濕淋淋的頭髮,晏南皺著眉頭問道:「現在這個天氣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暮楚輕笑一聲,他一沐浴完也就沉浸在了審批奏摺上面,這十幾天的奏摺全部放在了一天,他也希望能夠快些批閱完,好好的陪陪師父。
所以這個頭髮他就忘記了擦乾了。
「那,阿南幫我擦乾?」
「自己不會動?」晏南挑了挑眉頭反問道。
「別人都是妻子幫丈夫擦頭髮的。」
晏南輕笑一聲,俯身在他耳邊說道:「皇上,您都還沒有成親呢,哪裡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