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盤坐在地上,閉目養神,連帶著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雲青。
他要是軟劍在手,肯定會宰了這個毀壞南陵百年根基的雜碎。
見到他如此模樣,雲青忍不住了,直接讓人把晏南架了出來,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顎,強迫著對視。
「晏南,現在是我重權在手,你晏家已經沒了,你晏南只是一個階下囚,你還高傲個什麼勁兒?」
「過不了多久,你連死了旁人都不會知道。」
「死?」晏南緩緩睜開眼睛,墨色的眸子裡儘是一股冷意,他嗤笑道:「我為南陵死過多少次你不知道?」
「雲青,你想要到達雲鏡在位期間的巔峰那是永遠不可能的,即使你現在在我身上安上這麼一個罪名,有朝一日你得謊言也終究會被戳破,到時候就算你死了百姓們也會摁住你的棺材蓋謾罵你。」
「到了這時候你還嘴硬。」雲青顯然是被他這一番話給激怒了,拿著放在火堆里的烙鐵:「二公子不是號稱無所不能嗎,不知道這個東西能不能扛得住呢?」
晏南輕輕的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烙鐵,像是看待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似的笑容:「我要是無所不能,早就把你這個害了南陵百年基業的雜碎給剁了餵狗。」
「找死。」雲青面色一狠,手上的烙鐵直接燙在了晏南的胸口出,頓時一陣滋滋聲在四周蔓延開來,他面目猙獰的扭動著烙鐵,朝著晏南大吼道:「求饒啊,只要求饒朕就放了你。」
「怎麼不啃聲,開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晏南,你也有今天。」雲青臉上儘是癲狂的神色,手上的力道越發的重,但晏南只是死死的瞪著他,咬著牙怎麼也不啃一聲。
胸口處被燙得不成樣子,灼熱的感覺瞬間遍布全身,疼不疼?肯定疼,疼進了骨子裡,晏南死死的咬著牙齒,口腔里的鮮血漸漸的溢了出來,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
「還不開口求饒是吧,來人,把他綁在架子上。」雲青鬆了力道,將烙鐵扔在了一邊,宮人給他搬來一個椅子,他就坐在人字架前,一副勝利者的尊容。
晏南被綁在了人字架上四肢動彈不得,但依舊看著雲青,忽然他大笑道:「雲青,你一直想效仿雲鏡,可是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可憐的是你一輩子作繭自縛,即使你殺了我,朝中還有更多的臣子反對你的做法,就怕你不敢殺我。」
雲青手上的動作一怔,他現在的確不敢殺了晏南:「晏二公子這是怕死嗎?」
「誰不怕死,爺要是出去了,絕對會替南陵的先祖們把你這個孫砸的皮給剝下來,餵狗。」晏南眼中迸射出一道冷冽的流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似乎是在嘲笑對方的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