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之後就是憤怒,江北畢竟是知情人,暮楚做了什麼他和嚴崢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還敢跟在阿南身邊?」
嚴崢伸手揉了揉江北的頭髮,一臉寵溺的說道:「這件事我們不能插手,阿南有他的分寸。」
「難不成本世子還要裝作不認識不知情?」江北冷聲道。
「也許,畢竟他也是你表兄,是你姑姑親兒子。」這就是他們所擔憂和糾結的地方,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站在晏南這邊,但是暮楚的身份特殊,根據遠山道人的描述,他似乎分裂出了兩重意識。
長月便是另外一重意識的名字,也是江北姑姑的閨名,西楚唯一的長公主,加上這一層關係,不止是江北,就連著他也是難以出手:「阿南會有自己的計劃,你我不必去摻和一腳,為阿南徒增一些不必要的煩惱。」
江北盯著晏南進去的房間,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來,他朝著下面侍衛揮了揮手,跟著嚴崢走下了樓。
接著沒多久,晏南也下了樓,他身後跟著同樣身著白衣的暮楚,兩人站在一起倒是不怎麼違和,江北依舊沒什麼好臉色,乾脆走到外面和一群下屬待在一起。
嚴崢無奈的笑了笑,也不多說些什麼,要讓急性子的江北做到現在這種也是極限了,況且這是自己的媳婦兒,還是得寵著。
他朝著暮楚點了點頭,意思就是打過招呼了:「東嶽皇,別來無恙。」兩人幾乎未曾蒙面,但是長月他卻見過,也曾領教過對方的手段。
「嚴崢,你以前應該聽過這個名諱。」晏南解釋道。
的確是聽過,而且是特別的熟悉,暮楚有那麼一絲的愣住,但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拱手道:「嚴兄。」
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一絲的異樣,嚴崢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了晏南,說道:「藥仙谷來的藥,裡面的人說你所用的藥大概快用完了,索性就讓我帶了一點兒過來。」
晏南接過藥瓶,說了一聲謝謝便又聽見嚴崢說道:「本來我是和小北去大燕邊境接你的,但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消息,阜湘蓄謀已久,這次甚至把大燕都牽扯其中,應該是做足了準備,或者是後面有什麼人支持著。」
「他劫走了雲青。」暮楚沉著臉,這件事在被阜湘暗算之前若塵就已經告訴了他,只是當初他還顧忌著阿南的記憶還沒有恢復,所以就隱瞞了下來:「李響手中有五萬精兵,加上他的親兵一共八萬。」
「這就要看東嶽皇自己怎麼做了。」嚴崢話中並沒有幫忙的意思,他走到晏南身前,隔開了兩人的距離:「畢竟,這是東嶽的國事,阿南身為大燕太子殿下,朝中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東嶽皇認為在下說的對嗎?」
暮楚看著他的的模樣,眸子微沉,身上的氣勢逐漸凌厲了起來,兩人都是君王,在氣勢上誰也不輸給誰,對視之間仿佛在經歷千軍萬馬一般,周遭的氣溫都感覺下降了一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