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陳星瑜拖著調子。
「真是……」花寄容無奈地搖了搖頭,「幸虧現在是共用身體狀態,我會把適合你的吐納方法直接灌入你的記憶中,還有……」
「這座城的氣息,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花寄容沉吟片刻,陳星瑜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幅法陣的圖案,「我有個師兄,是這方面的專家,當年他寄給我的最後一封信里,就是這一幅法陣,說是用來壓制靈氣,將靈氣實體化的陣法,十分玄妙。我不知這是他的發現或是獨創,先展示給你,也許有用得上的時候。」
在低聲解釋了自己對法陣的看法後,已到了紅姨上身的最後幾秒鐘。
「星瑜,」紅姨柔聲道,「答應紅姨,別逞強,保重身體。」
「嗯,」陳星瑜笑得燦爛,「放心吧紅姨。」
十分鐘後,彭樂坐在陳星瑜前的副駕駛位上,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悄悄回頭問道:「大佬,咱們這個時間出去,根本不可能在宵禁之前回來,這個高城主,是不是故意的?」
陳星瑜這會兒已經舒服了很多,體溫雖然還有點高,但精神已經恢復不少,用藍藥把精神值補滿之後,他把仍然高溫的額頭貼在冰涼的車窗上,嘴角諷刺地勾了一下:「當然是故意的。本身就是鴻門宴,不過,要去參加的角兒們,目的也必然不單純,你情我願罷了。」
彭樂又向後靠了靠,聲音壓得極低:「對了大佬,剛才……」
「是紅姨。」
「哦哦哦,我說呢,」彭樂連連點頭,「喜成班的台柱子給他們清唱,他們也算三生有幸,得了大福氣了。」
陳星瑜噗呲一笑:「沒被別人看出來吧?」
彭樂瞪他:「花前輩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看出來?」
正玩笑著,前方的司機卻突然一腳剎車,車裡所有人的人都因為慣性向前撲去。
「怎麼回事?」坐在后座另一邊的尚志成驚恐道,「撞到人了嗎?」
「是……是,是活死人啊啊啊!」司機沒命般地叫了起來,嚇得手腳亂顫,目光都散了。
汽車的前擋風玻璃上,四五個活死人正緊緊貼著玻璃,好奇地向裡面看過來。
黑暗濃厚,慘白的汽車大燈下,活死人們衣衫襤褸,支離破碎的皮肉連身體都無法完全覆蓋,白骨支楞。
站在左前方的活死人懸吊著一隻眼球,用另一隻眼死死盯著車內,腐爛的手掌啪的一聲拍上了司機身側的車窗。
「啊——」司機發出最後一聲尖叫,暈倒在駕駛坐上。
「讓開!」陳星瑜一聲輕喝,起身把司機揪到一側,偏頭問彭樂:「會開車嗎?」
彭樂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會!」
陳星瑜一拍他腦門:「又是你那個老古板師傅教的?都什麼時代了,車都不會開,等回去了,好好找個駕校學學!」
他一邊罵,一邊已擠到駕駛座旁,強行和司機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