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現在已經完全接管了你的身體,為什麼四周這麼黑?」
「哈,哈哈哈哈,」喬納森笑了起來,「不僅是黑,而且很安靜吧?」
「很抱歉,我毀掉了我的視覺和聽覺,物理損壞,你再怎麼控制也無法恢復的。」
「這樣一來,你就無法感知這個世界,也不可能知道,威爾什麼時候會來,對不對?」
外星人沉默良久:「但我還是可以吃掉你的朋友,因為你們是朋友。」
「對,你可以的,但前提是,那個時候這具身體還能行動。」喬納森笑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快樂與輕鬆,「你有沒有發現,你的新家不僅一片黑暗和靜謐,管道也有很大的問題?」
鮮血從喬納森的頸脖傷口中噴涌而出,很快就漫過解剖床的鐵板,滴滴答答滴在地上。
「很抱歉呢,也許,你等不到威爾來的那個時候了。」
喬納森的身體猛地坐了起來。
被外星控制的身體在扭動,雙手在空中狂亂地揮舞著。
它想要再故技重施,再找一個人或者一具屍體,讓自己繼續寄生下去,但它現在無法看無法聽,就連一直不可一世,把地球人當作低等種族,視作螻蟻的外星人,此刻也慌了神。
很快,他光裸的軀體就在血液與鐵床的滑膩中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手術刀早已摔落,外星人根本無法再次炮製一個新的寄身之處,而頸脖之處的鮮血卻越流越多,糊滿了全身。
「既然搬到了新家裡,就請你在這裡永遠地住下去吧。」喬納森發出了嘲諷的笑聲。
而停屍房外的車道上,車大燈的光已轉過路口,駛向停屍房的門口。
威爾一手端著兩杯咖啡,另一手拎著裝有三明治的紙袋,推門走進了
陳星瑜輕輕嘆了口氣,瞬間被彈回治安官的辦公室之中。
秀麗柔弱的女孩顫抖著睜開了眼睛。
緊接著,他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怎麼樣,還好嗎?」夏澤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女孩的臉色蒼白,甚至有些發青,細細的血管繃在額頭上,還能看見血脈微微的顫動。
她顫抖著嘴唇,卻說不出話來,明亮的雙眼中,淚珠簌簌落下。
\"乖,沒事了,你已經回來了。\"夏澤淵心疼地蹲下身子,把陳星瑜整個攏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背。
男人溫暖的大手輕輕覆蓋在他的後頸上,微光閃爍下,一陣陣暖流順著脊椎,注入身體之中。
過了一小會兒,陳星瑜卻抬起眼,搜尋到威爾的身影,聲音細弱而顫抖:「喬納森,你……燒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