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是他名義上的男人呢,謀殺親夫倒是一點不留情,說到離婚就不離,「艹你有病吧。」靳燃罵完了抱著他放在自己剛才坐著的床上,回到窗口去喊人。
「喂,有沒有人啊,你們司令暈了,來個人。」
禁閉室在戰艦尾部一個拐角里,喊是喊不到人,報警器又讓他一腳踢爛了,他手上所有的通訊設備全讓沒收,真是叫天天不應。
門鎖是從外面識別的晶片,他踹爛了也出不去。
靳燃順手撿起裴行遇掉在地上的長外套扔在床上,有心趁著現在他不能反抗沖他臉上來一下,但想了想趁人之危沒意思。
裴行遇沒戴手錶式通訊器,一隻手的扣子解開露出細白手腕,另一隻手則纏著白色的紗布遮在外頭黑色的軍裝袖口裡,領口乾淨整潔一絲不苟,透著一股冰冷而禁慾的意味。
「嘶。」靳燃在心裡冷嗤一聲,禁慾個屁,去他媽的謀殺親夫。
靳燃坐在地上歇了會,臉上的傷有點疼,他脫掉手套活動了下手指,呆呆地看著戒指一會,又回頭看著昏睡的裴行遇。
心裡有個聲音誘惑他,就現在,掐住他的脖子,只要一下他就會死,能給「天紀」號數百號人報仇,能給靳嫻報仇。
靳燃真就把手放在了裴行遇的脖子上,藍色寶石和裴行遇蒼白的臉色相映更顯明亮,靳燃手指收緊,感覺到脈搏的靜靜跳動。
叛徒。
他這幾個月接觸到的裴行遇雖然冰冷的不近人情,但和霍爾傳言中的拋下「天紀」號數百人獨自逃亡的形象大相逕庭。
戰爭死人是最正常的,靳燃操作戰艦逃竄的時候根本沒有想過他會回來。
可他回來了。
靳燃心裡煩亂,極重的喘了幾口氣別過頭。
一股石斛蘭氣味潰散蔓延,有越來越濃厚的跡象,像是無形的絲線蔓延出來,另一端收緊的是靳燃的四肢百骸。
他晃了晃腦袋覺得有點沉,後背沁出汗,明明心口像是塞了一股化不開的濃霧讓他喘不開氣,卻本能地靠近昏迷的裴行遇,追逐那股令人迷亂的石斛蘭氣味。
信息素,從哪兒冒出來的呢。
裴行遇脖子。
靳燃被意識牽引半跪起身欺近了裴行遇,低頭湊到他微亂的軍裝領口旁,聞到那股濃烈微洶的石斛蘭氣味,眉頭倏然一皺。
這不是Alpha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