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
孟如錢點頭,「嗯,不過司令您還別說,靳燃確實天分極高,宋思深我已經覺得很優秀了,但在靳燃手底下輸得狼狽極了,當然也不排除靳燃那種流氓,正常人誰能跟瘋子一條腦迴路。」
裴行遇指尖落在靳燃的名字上,輕輕敲了敲,按道理靳燃是沒有資格去啟用模擬器對練的,他私自留了一條權限。
孟如錢不知道他怎麼想,自顧地說:「洛新陽跟鍾琯兩個人就跟兩個話簍子一樣,真給我煩死了,吵得我腦仁疼。」
裴行遇聽了一會,輕笑道:「你不是總嫌紫微垣太安靜了,送兩個聒噪的來給你解解悶。」
「別,這也太解悶了,再讓他們吵下去我都要解出耳鳴的毛病了,我感覺我就跟霍爾那邊的小學班主任一樣,敲著桌子讓這群兔崽子別吵。見著機甲別跟見著祖宗一樣新奇,見沒見過世面,碰壞了還要花錢修,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孟如錢沒發現自己話也多,絮絮叨叨說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終於醞釀足夠了,小心翼翼地打量裴行遇的臉色,「司令,您最近身體還好吧。」
裴行遇奇怪地問:「怎麼了?」
孟如錢憂心忡忡地看著裴行遇這張冷若冰山的臉,又想起那天的石斛蘭氣味,咽了咽唾沫說:「沒、沒什麼就是問問,最近有幾個人生病了,我看著可能是流感,隨口問問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嗯。」
孟如錢其實想問那天靳燃放了血給他喝之後有沒有什麼異樣反應,關於抑制劑的問題怎麼解決,發情期正常來說每三個月就會有一次,到時候他又該怎麼解決。
作為一個omega,就算不是發情期,在全是alpha的艦隊上也千難萬險。
唉。
「怎麼了?」裴行遇問。
孟如錢抬起頭,把滾到舌尖的話咽了回去,欲蓋彌彰地咳了兩聲才把手上的另一份文件遞上去,「這個是今年對練演習的文件,往年都是一隊,今年給咱們分了兩隊,不知道星際聯邦又安的什麼心。」
星際聯邦每年七月都要在各自的艦隊上舉行一次對練演習,基本上是一對一,今年卻給紫微垣分了兩支艦隊。
裴行遇垂眸看了下,十一軍團梅浦、十三軍團高袂。
「往年都是各個部門對練,今年要求司令親自指揮,我覺得來著不善。」孟如錢憂心忡忡地看著裴行遇,長舒了口氣說:「您得小心。」
「好,我知道。」
他向來就是這麼句話,好我知道,孟如錢實在是很想問問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能信任,他什麼都不肯告訴自己,只自己一個人扛著就不累嗎?
轉念一想,裴行遇如果會把自己的痛苦告訴別人,那就不是裴行遇了。
「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