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燃進了生態艙,眼神一直盯在裴行遇的軍裝後領上, 仿佛要活生生燒穿那一小塊布料。
「看什麼?我領子亂了?」裴行遇伸手摸了摸,略微蹙眉看著他直勾勾的眼神,「你怎麼這個眼神?」
靳燃收回視線, 「沒事。」
裴行遇帶他進了自己的生態艙,視線稍有些不自然的掠過床沿,掛在窗前的那件黑色軍裝外套已經收起來了,艙內沒有白麝香氣味,可他平白卻覺得有些心熱。
靳燃坐在椅子上,偏頭問他:「裴長官。」
「嗯?」
「您跟步虞這麼熟?」
裴行遇手上動作沒停,輕輕按壓他的腺體,聲音從口罩中傳出來有些悶,「我跟你離婚之前不會跟步虞有什麼,不用擔心。」
「離婚了你就想跟他有什麼了?」
裴行遇聲線沒有多餘起伏,「離了婚就跟你無關了,婚姻關係在時我會對你忠誠,這點你不用猜忌。」
靳燃牙疼的磨了磨,利用完了就把他一腳踹了?想得美。
「你現在還是我老婆,別老是由著野男人跟你勾肩搭背,我還沒死呢就不顧及我了?」
裴行遇聲音淡淡:「正常接觸。」
「我說不正常就是不正常,我再看見步虞摸你我就把他手剁了。」靳燃斜著眼睛看裴行遇,銀灰色的眼珠里仿佛真就透著一股瘋意。
裴行遇按住他腺體,冷了嗓音斥他:「你要是敢傷害步虞,我先揍你一頓,胡鬧起來無法無天!」
「我靠謀殺親夫!輕點兒!老子腺體要讓你掐爛了,以後不好使了疼不了老婆你負責啊!」
裴行遇一貫冷靜,但每次都能被靳燃氣的不像話,「閉嘴!」
第二次催化要比第一次稍微快一些,靳燃很快就感覺腦子裡陣陣發懵,暈乎乎地犯噁心,偏偏腺體透著一股麻癢,又滾燙。
燙的幾乎燒起來。
靳燃忍不住想像著,如果今天坐在這兒做信息素引導的是裴行遇,他會是什麼模樣,閉著眼睛睫毛輕顫,還是和平時那樣一臉冷漠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從後頸散發出一股股的石斛蘭氣味,抑制不住控制不了,本能會讓他變得柔軟不再有攻擊性,如果真的來了發q期,說不定還會求著別人標記。
靳燃猛地一睜眼,感覺後頸的那隻手都握在了他的心窩上。
靳燃皺眉呼出一口氣,嗓音喑啞,「裴行遇,把你手套摘了直接用手。」
手指雖然只隔著一層薄薄的醫用手套,但還是隔絕了溫度,也沒有溫膩的觸感,只像是隔靴搔癢。
裴行遇頓了頓,摘掉手套直接用指腹按在腺體上,微涼的指尖擱在滾燙的後頸上讓他平白戰慄了下,呼出一口微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