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我要出征去追捕星際越獄犯人,只要你留在紫微垣一天就不許喝酒,等你從我這兒下去了想喝多少喝多少我絕不管你。」
「什麼越獄犯人?」
裴行遇沒讓孟如錢來通知靳燃,他不服管,不一定聽孟如錢的,得自己親自來給他交代讓他在追捕過程中老實一些,別再發生炸空間站的事。
他將前因後果差不多講了,靳燃擰眉在他身上流連了一會,「你傷好了?這幫孫子就讓你出征,其他軍團都死了爹了在家守孝?」
裴行遇被他這個百無禁忌的話說的眉頭一皺,「不許胡說。」
靳燃嗤了聲,「行,不胡說。那我問你,他們是什麼心思,你這麼縝密敏銳的人不清楚?連武器軍備都不給,擺明著讓你死你也去?你是不是傻?」
裴行遇說:「不礙事。」
靳燃在嗤笑上加了個冷笑,「不礙事?我就問你能承受的住多少壓力,那幫星際海盜一旦越獄就肯定要反擊,把他們關起來的罪魁禍首是誰?這一回去肯定要調取大量的裝備武器置你於死地懂嗎!」
「我帶了步虞。」
靳燃一聽步虞的名字,攥緊杯子的手立即又緊了一分,「步虞頂個屁用,他就是個破軍醫,會破解點機甲程序,了不得我算他能給你急救,但在戰艦強壓還有對方的重火力之下他拿什麼護你?拿頭?」
裴行遇眉梢始終不變,這一仗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艱險,但他一定要去。
「我必須去。」
靳燃看他這麼個油鹽不進的樣子就生氣,尤其他這麼信任步虞,仿佛他把當成神一樣信任,步虞擔得起嗎!
「你不准去!」
靳燃銀灰色瞳眸驟現狠戾,絕對的命令語氣讓裴行遇心尖微麻沒來由亂了一拍,「靳燃,他們是我親手送進太空監獄的,現在他們越獄了不光是對霍爾,就是整個星際來說都是極大的危險,我跟他們打過交道,更熟悉。」
「星際滅亡關你屁事,你一個人救那麼多人?你有幾條命夠送的,你有你的驕傲榮耀責任感,星際聯邦要的是你的命,他們在送你去死!」
靳燃雙目幾乎迸出火光,他眼睛不好,盯著一個人看的時候會顯得無比專注,仿佛全世界他只看著某一處,裴行遇無法直視他的目光,微微偏過頭,「就因為他們沒有給我留退路,我就更要去,你也在等我給你『天紀』號爆炸的真相,我不去,你永遠不知道你姐姐是怎麼死的,所以靳燃……」
靳燃看著裴行遇的側臉,堅定異常地模樣,他不是來跟自己商量的,他就是來通知一聲。
「我必須去。」
「我說你不許去!我姐姐的事我自己會查,不用你給我,你他媽死了我找誰算帳去,不准去!」
「靳燃!你聽我……」
靳燃笑了聲,仰頭把自己手裡的酒喝了,裴行遇剛斥他說『紫微垣』不許喝酒就被他捏住了下巴,狠戾地捏著他迫使他張口,劇痛之下根本閉不上,硬生生被渡了一口甜香的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