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深在通訊器里問:「司令,靳燃怎麼突然又回您那兒了?那我還叫他嗎?」
「不用,我讓步虞過去陪你,你傷的不輕,在副操作配合他等傷好一點再換回來。」
宋思深沉默了下,卻沒多爭辯,「是。」
裴行遇看著監控屏上所有機甲都準備就緒了,又等所有人報數準備好了無一遺漏才道:「出發。」
靳燃啟動程序默不作聲地看著航道,視線不時往裴行遇那兒看一眼,見他絲毫沒有受影響,淡漠地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
他身上有淡淡的石斛蘭氣味,但更多的還是他的白麝香,靳燃心滿意足的吸吸鼻子,感覺裴行遇渾身都是他的氣味,讓他從手指都燙起來。
現在還只是個暫時標記,如果被徹底標記……裴行遇是什麼模樣他不知道,但自己應該會被他大卸八塊。
「司令。」
裴行遇不語。
「裴司令。」
裴行遇還是不肯搭理他,極致的沉默充斥在機甲內部,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他話本就少,平時倒沒什麼,這時候平白多了種冷戰的感覺。
靳燃在外面吹了一會冷風,翻來覆去地想了一遍他對裴行遇的感覺,想看他笑,看他哭,搶來的那些蔬菜瓜果,換盡了花樣做菜,撐著下巴看他一口口吃進去就滿足的不行。
他受傷,自個兒一腳踹開指揮艦將他抱出來,不怕罵名接手指揮權,靳燃過了一遍自己在紫微垣上乾的那些混帳事兒,這才發現樣樣兒都跟裴行遇有關。
他沒喜歡過人,不知道那個是不是叫喜歡,抑或是裴行遇說的占有欲。
喜歡才會想要占有,這麼說的話那他肯定是喜歡裴行遇的,不然幹嘛不去占有別人非要去占有他。
靳燃按掉自己這邊的通訊發射器,手指繞去撓了他的手腕一下,「裴司令,下次別讓步虞咬你了唄?」
裴行遇抽回手,「馬上過躍遷了。」
靳燃側頭瞧了一眼航道,又轉過頭來撈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我標記了你,你抽了我兩耳光算跟我扯平了唄?如果實在不解氣那你再揍我一頓,我不還手,別不搭理我。」
裴行遇心裡煩躁,但靳燃這樣認錯示好他又發作不出來了,「回紫微垣之後再說。」
「我看看你腺體。」靳燃說著就要去撥他的軍裝領子,看到殘破的腺體,摘掉手套輕輕一碰,「疼嗎?」
裴行遇撥開他的手,冷冷瞪他:「還想咬一口?」
靳燃舔了舔犬牙,「你不生氣的話。」說著發現他的臉色一變,立刻道:「我忍一忍,讓我看看傷,真不咬了我發誓,你看我的眼神就跟看瘋狗一樣,我就是瘋狗也打疫苗了,家養的。」
裴行遇讓他的渾話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沉著臉斥道:「鬆開,我不想跟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