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錢深呼吸了好幾次才緩住情緒,一看到裴行遇這個軍禮又繃不住了,反手抹了一把眼淚又仰起頭憋眼淚。
裴行遇拍拍他的肩膀,「回來了。」
孟如錢哽咽,頭一回沒大沒小地衝著裴行遇的肩膀錘了一下,「你們兩個混蛋怎麼才回來!」
裴行遇臉色一白,沒站穩向後退了兩步被靳燃一把扶住腰才站穩,孟如錢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我打你傷口上了?」
靳燃皮笑肉不笑的沖孟如錢假笑一下,「孟艦長,你們司令這兒前天剛中了一槍,嫌他命大沒死您打算再補一刀?」
孟如錢剛想伸手扶他,又怕碰到他哪兒還有傷,忙又收回來。
裴行遇搖頭微微笑了下,「不礙事,一點小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紫微垣辛苦你了。」
「說什麼辛苦,都是分內之事,您休息一會我晚上來找您?」孟如錢揚手讓來迎接裴行遇的人散了,又看了靳燃一眼,心裡複雜地像是糊了五十張蜘蛛網。
「不礙事,你先報告完事我再休息不遲。」裴行遇知道孟如錢有事想問,便回頭看了眼靳燃,「你先回去,不許過來偷聽,也不許威脅獨淵,聽見沒有?」
靳燃明白他這是支開自己,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有什麼好的,不聽不也活得好好的,走了。」
裴行遇忍不住搖頭,沒有一刻不吃醋。
孟如錢看著裴行遇無奈的表情頭皮都要炸起來了,狠狠咽了咽唾沫跟在他身邊直到回了司令指揮艦,確定不會有任何人偷聽才放心。
「你有話問我,說吧。」
孟如錢又咽了咽唾沫,斟酌著說:「您……是omega吧。」
「林開歲說的?」
孟如錢點了下頭又搖頭,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裴行遇的臉色,把自己其實早就知道的話壓了下去,「嗯,林開歲說您不止這樣,還……跟靳燃結了婚,是這樣嗎?」
裴行遇早有準備,林開歲在他面前都敢說,和孟如錢交戰不可能不用這個來譏諷,他出征之前也答應過孟如錢會告訴他真相,便也不繼續隱瞞了。
「是,我五年前跟靳燃結了婚。」
饒是做過無數次心理建設,孟如錢還是被這個親口承認驚到了,「真的?你跟靳燃結婚是因為……靳部長的權力嗎?那靳燃這段時間,你們……」
裴行遇說:「那時候我剛剛分化,煙煙的病刻不容緩我沒有辦法便跟靳部長簽了合約,我和靳燃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他這次上來本意是找我離婚。」
孟如錢質疑,「不是吧,我看他那個樣子都跟剛從醋缸里拎出來似的,看你眼神就不說了,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你別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