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虞疑惑又震驚,「啊?你回霍爾幹什麼?」
「我還沒那個本事能搶星際聯邦重重把守的機甲,我來的路上遇見了肖且,答應了他的條件救了你們之後就回霍爾受審,我不能失信於人。」
步虞擰眉,「但是你現在回去就是必死無疑!」
「我留在紫微垣也活不了,不管肖且是出於什麼心態幫紫微垣,我既然答應了他就不能食言,害了他。」
步虞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就是太看重承諾!」
裴行遇搖了下頭,說:「肖且提到了『星官計劃』和『鴻鵠計劃』我懷疑他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當年『天紀』號的爆炸可能沒有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裴行遇簡略將連勁風的話說了,顧不上多說又道:「紫微垣你等孟如錢回來之後你們兩個多幫著靳燃照看,別讓他瘋,現在這個時機別去霍爾找我,辛苦你了。」
步虞眼眶一下子酸了,仰起頭別過去緩了半天才沒失態,裴行遇這人永遠都把別人的事安排的圓滿完善,然後自己一個人單獨涉險。
「裴行遇。」
「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是擅自為你們好,只有這樣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裴行遇冷靜回答。
步虞搖了下頭,「我不是勸你,我只是想告訴你真相。」
裴行遇微頓,「你說。」
步虞將靳燃在死戰不退的時候話說了,又將裴行遇趕回來之前的話說了,嘆了口氣說:「他在乎的不是簡單你這個人,他要你一樣東西都不失去,包括尊嚴和後盾。你交給他的紫微垣他死都要護住,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和星際聯邦對抗。」
裴行遇聽的愣神,回頭看著昏迷的靳燃,腦海里忽然蹦出那句話,「我要你永遠驕傲,俯仰天地無愧於心。」
他說了,也做到了。
裴行遇眼眶微酸,卻笑了,「傻子。」
步虞笑著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一直覺得靳燃配不上你,他這個瘋狗一樣顧前不顧後的性子,瘋起來什麼都敢做,又不懂你到底背負了多少東西,你跟他在一起是包容忍讓他,由著他胡鬧。」
裴行遇擰眉剛想說話就被步虞打斷,「你別急,聽我說完。」
裴行遇便沒說話等著他繼續說。
「後來我發現,你只有在靳燃面前才會稍微露出疲憊的樣子,才會稍稍放鬆釋放一點自己的脾氣,你也是個有性子的人,只是壓抑自己隱忍著不允許自己爆發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