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遇稍微想了下方太白的模樣,倒也不難想方志珩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清俊好看的樣子。
「後來韋迎寒叛亂,方志珩領軍一舉將他擊殺,可惜的是葉蘭逐在那場平亂戰鬥里犧牲了,也難怪你不認識他了。」
靳紹原說著,重重嘆了口氣,雖然當年並不喜歡,但時隔多年提起來還是不免唏噓。
裴行遇沒有唏噓感嘆,抓住話里的一個漏洞問,「葉蘭逐也有上戰場的資格?」
靳紹原道:「那倒沒有,他是偷偷跟著肖且上去的,那也是肖且最後一次上戰場。」
裴行遇驚訝道:「肖且也上過戰場?」
「嗯,他當年也算驍勇了,跟韋迎寒關係也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奉命出征緝捕韋迎寒,打完仗回來之後就就變成了現在這個仗可以不打,茶一滴都不能灑的慢性子了。」
裴行遇起初只是覺得怪,聽他這麼一說更覺當年韋迎寒的叛亂應有隱情。
「那葉蘭逐的死就沒有任何交代嗎?」
靳紹原笑了聲,「戰死的人都只剩一張晶片,要什麼交代,你以為都跟你一樣,鄭重其事地寫了出征記錄派人送回來,見慣了生死還跨不過去。」
裴行遇郝然垂眼。
「你就是太心軟,這樣怎麼能……」
「等會,趁我不在欺負我老婆,您是惡婆婆的翻版,惡公公啊?」
裴行遇聽見聲音猛地一怔,隨即感覺到肩膀上有一隻手按了上來,淡淡的白麝香氣味和手掌溫度一起傳來,回頭看到一張熟悉的笑臉。
「媳婦兒。」
裴行遇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直到他的手攥住了自己的手腕輕捏了下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這就回來了?」
靳燃攬住他的腰朝自己一帶,旁若無人地親了一下,「想你了,剛把太陰星安頓好就回來接你了,想不想我?」
靳紹原聽不下去,「咳!」
裴行遇耳根一熱立即將他推開向後退了一步,「吃飯了嗎?」
「沒呢,趕著回來覺都沒睡。」
靳燃隨意把軍裝外套一脫,坐下來拿過裴行遇那碗湯喝了口,這才看見自己親爹,「爸您也在呢,這會還不去單位?」
靳紹原剜了他一眼,「原來你還能看見我?我當我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