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垌身負重傷,軍裝幾乎被血染透,口鼻都不停往外溢血,如果再慢點就算救回來也沒用了,靳燃深吸了口氣猛地朝另一側的油桶踹去,與此同時聽見一聲極大的撞擊碎裂聲。
玻璃?
靳燃下意識回頭,看著自家那輛車徑直衝進了旁邊的建築,門上有密碼鎖,便直接將落地窗撞的粉碎。
「乖乖,裴將軍要不要這麼野。」
靳燃感嘆的功夫,裴行遇已經下了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根鋼絲將裡頭的一個參展的小型機甲艙門打開了坐進去,下一秒便又碾著一地的碎玻璃沖了出來。
「這下有的賠了,敗家玩意。」
靳燃嘴裡罵著,手上已經開始配合待會裴行遇會有的行動,跳到台子上沖兇徒嘲諷了句,「光天化日就行兇,瞧瞧把這些人嚇的。」
男人頭上戴著面罩,只露兩隻眼睛在外頭,聞言冷諷了聲,「紫微垣的人都是這麼愛管閒事?裴行遇的事解決完了?」
「喲,還知道你爹是紫微垣的人,來,跪下磕頭認個錯,這事兒就算完了。」靳燃手裡掂量著不知道從哪兒撿的一顆雞蛋,笑眯眯說:「不然咱們可就得同歸於盡了啊。」
男人有恃無恐地笑,「同歸於盡?如果我要殺的是裴行遇你說同歸於盡我相信,為了這個老廢物你說同歸於盡,說笑話呢。」
靳燃蹲在台子上,耳里聽著陸地機甲開過來的細微聲音,笑說:「那不能,我跟裴行遇那個叫殉情,跟你這個叫除害,兩碼事。」
「嘴皮子倒是利索,但是今天鄭垌必須死,就算是你和裴行遇聯手也無濟於事,我不打算殺你,滾。」
靳燃「哎喲」一聲,「真的,這輩子除了我家司令還沒有人能對我說出這兩個字,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是個瘋子,那你侮辱我,我生氣了。」
靳燃瘋子大名在外,男人被他這麼一說真就唬住了,謹慎往後退了兩步,他是來執行任務的不是來送死的。
「鄭垌跟你沒有瓜葛,他死了正好裴行遇能上位,你救他幹什麼?」
靳燃偏頭一笑,「我樂意。」
「你跟我們為敵沒有好處,插手這件事只有死路一條。」
靳燃聽著聲音越來越近,猛地跳下台子衝著男人將手裡的東西扔了出去,「那就一起死吧!」
男人看見他瘋狂的笑意,還有利落跳下來的身形以及沖自己扔過來的東西,下意識往旁邊障礙物後一躲,那東西「啪」的一聲碎在面前。
他本能偏頭,過了幾秒沒聽見爆炸聲,再一看一顆雞蛋碎在了地上,蛋清蛋黃淌了一地,隨即衝出障礙物舉槍衝著靳燃開槍。
裴行遇機甲猛地一停,靳燃扯住奄奄一息的鄭垌朝機甲里一塞自己利落跳了上去,隨即有幾個持槍男人追了上來衝著機甲開槍,堪堪擦過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