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垌看著扣子一言不發。
靳燃靠在門邊笑,「該不是偷來的吧。」
「當然不是!」鄭垌立刻反駁,低聲嘆了口氣說:「這件事影響太大了,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就別再擴大傷害了。」
裴行遇蹙眉,「什麼意思?」
鄭垌搖頭嘆氣,「你們別再追問了,我是不會說的。」
裴行遇一向不跟人斗口舌之快,真相全靠自己查,但靳燃沒這麼規矩,一把拽住鄭垌的領子將他扯的傾身,「我給你個老泥鰍腦子打出來晾晾風。」
「你別胡來!」
靳燃勾著點笑,「我胡來怎麼了,你偷我們紫微垣的東西,作為最高指揮官我有權利調查,而且我剛救了你,誰知道傷這麼重會不會失救致死。」
「靳燃。」裴行遇輕聲開口。
鄭垌倏地看向裴行遇,靳燃聽他的話,而且裴行遇識大體不會瘋,便也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他卻略微背過身去,聲線淡淡不帶一絲感情,「別留下證據,會很麻煩。」
鄭垌:?
靳燃一笑,「是,長官。」
「等等!」鄭垌別過頭,牙齒咬得下顎肌肉都隱隱抽動,「好,我告訴你們!」
靳燃鬆了手,拍拍他的領子笑的一臉純善,「這不就得了,非讓人動手,不禮貌。」
鄭垌臉漲的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怎樣,「我不是怕死才說,只是覺得你們也有權利知道真相。」
「少廢話。」
裴行遇轉過身看著他,鄭垌長長嘆了口氣說,「上次你們在元帥辦公室遇險,我跟周老說是不是過來解圍,周老說不去也不允許任何人支援,當時是下了死命令的。我實在不放心,帶著副官過去結果一到就聽見了槍聲,顧不上太多隻好搶了輛車把你們帶出來。」
裴行遇靜靜聽著並不發表回應,鄭垌繼續說,「你身上有傷,當時有人給十七軍團一個機甲當做研究設備,我把那個調了出來,後來的事你們都很清楚了。」
靳燃朝裴行遇看了眼,「真是他?」
鄭垌說著說著開始嘆氣,「我從來沒有想過用這枚扣子邀功,但你當時說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你兌現一個承諾,我希望你們能不要恨周老。」
裴行遇沒應這句,反問他:「追殺我們的人是誰?」
鄭垌不肯說,心虛地別過眼。
「周槐茂?」
鄭垌嘆了口氣,「當年靳燃的母親下來之後我就發現有些不對,於是偷偷去了一趟太陰星將你妹妹偷了出來,還好你能把她養大,也不辜負我跟你父親相識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