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遇故作不懂,「有嗎?」
靳燃咬牙切齒, 「沒有嗎?」
裴行遇伸手揉揉他的頭, 真就像是哄哄大型犬一樣,「乖啊。」
靳燃:「……不行, 生氣了,要個甜棗兒哄哄才能好。」
裴行遇沉默了下,靳燃歪頭去看他,裴行遇真的就從口袋裡摸出一顆粉色包裝的蜜糖小甜棗兒塞到他嘴裡。
靳燃本想討個吻緩解一下被嚇傻了的心情, 結果看他真摸出個棗來更傻了,「乖乖, 你那個是異次元口袋?」
裴行遇笑說:「給煙煙的。」
靳燃咬了兩口將無核棗咽下去,撇著唇自言自語,「得虧你是個將軍, 你這要走個歪門邪道,老子都讓你調教成狗了。」
裴行遇:「……怕了?」
靳燃在心底翻了翻不知道從哪兒汲取來的知識儲備,衝著裴行遇壓低聲音喊了句,「主人。」
裴行遇心尖陡然一跳,缺氧一般不會呼吸了,耳根微微泛紅。
「別、別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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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玥,你怎麼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沒事,我就是有點頭疼,不能陪你一起逛街了,明天可以嗎?」周玥攥緊畫架,略有些歉疚地看著同伴。
「都行都行,你不舒服的話早點回家休息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沒關係,我自己轉車回去就行了,明天見。」周玥下了車,背著畫架往回走,腦海里一直在想靳燃袖子上的袖扣,那個圖案她見過。
爺爺跟她說過,這枚袖扣的主人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人,是他除了諾拉·鉑西和靳嫻阿姨之外最得意的學生。
他們說爺爺是罪人,做下了很多反人類的罪行,最後還畏罪自殺了,周玥不信他會自殺。
她在河邊站了一會,風吹起白色的裙擺,如果那兩個人是紫微垣的人,說不定認識袖扣的主人。
周玥當機立斷架起畫架,憑著記憶將剛才的兩個男人畫了下來,又翻去一頁,將那枚袖扣也畫了出來。
爺爺說,整個星際聯邦里就算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這枚袖扣的主人也一定是那個可以全權信任的人。
他說那個人姓裴,是紫微垣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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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回來了。」
周玥一打開門就看到父母都坐在客廳里,神情肅穆一言不發,家裡被弄得亂七八糟活像是遭過劫,連忙換了鞋走過去問他們,「你們怎麼了?」
周謙看到女兒回來,「你不是早就放學了嗎,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對不起,我陪花茜去買東西了,家裡發生什麼事了?爸爸你受傷了?」
周謙擺了下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繃帶重重嘆了口氣,「沒事,你回房去寫作業吧,不要關心這些事。」
女人捂著臉哭起來,「還寫什麼作業,你爸不在了他們就欺負我們,就差把家裡砸了,還有你的手要不是躲得快現在都殘廢了,還說什麼以後,你爸做了這種事就沒想過我們一家人嗎?他兩腿一伸萬事不管了,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