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也要跟瘋狗一樣沒點分寸拼了命的往生殖腔里闖嗎?」
靳燃張了張口有些心虛。
裴行遇又說,「病人也會撞開生殖腔,執意在醫生身上留下痕跡嗎?」
「我錯了。」
「錯哪兒了?」
靳燃認真想了想,「沒早點炸了星際聯邦,讓你有這個疑問,以後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你應該是肯定的。」
「……」裴行遇發現自己再次低估了靳燃的不要臉程度。
「那個……打擾一下?」
裴行遇餘光瞥向門口,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口,手還放在門上,估計是沒想到病房裡是這樣的景象,一時呆住了。
裴行遇輕推了下靳燃,並無多少羞窘,只示意他扶自己起來。
靳燃給他墊了兩個枕頭在身後,朝門口的男人禮貌道:「請進。」
「你女兒?」靳燃愣了下,然後反應過來,「周玥?」
男人點點頭,側身讓了一下,周玥坐在輪椅上臉色有些蒼白,腿上放著一個小型畫板還有支鉛筆。
「她執意要來謝謝你們,說有事要跟你們說。」周謙將女兒推進病房,幫她放好畫板便站在了一邊。
「謝謝你們救我,讓你們受傷對不起。」
周玥歉疚地低下頭,如果她能再謹慎一些就不會被抓,也不會連累別人一起陷入險境,不由得沮喪起來。
靳燃懶得理她,要不是個姑娘早把腦漿給她打出來了。
裴行遇也不會安慰人,頓了頓說:「你說見過打了鄭垌一耳光的男人,你這次來是不是想畫給我們?」
周玥立刻點頭,「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們的了,還有我隱約聽見他們兩個人說什麼銀河之星,還有什麼大學跟黃泉很難掌控之類的。」
裴行遇略微沉思,那個人說黃泉很難掌控?意思是黃泉跟他們也是合作關係?
周玥刷刷在紙上作畫,憑著記憶一點點把男人的樣子畫了出來,戴著眼鏡身穿長衫,手裡攜著本書,神形皆俱。
「喲,這麼多人?」
陳姨包好了餃子帶裴煙吃飽這父子仨人還不回家,撥了通訊一遍遍撲空,最後還是靳紹原的副官說他們有危險了,裴煙一聽哥哥受傷就哭了,可憐兮兮地求陳姨帶她找哥哥。
她沒辦法只好帶過來。
裴煙一看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的裴行遇眼圈就紅了,撇著嘴喊「哥哥」又不敢上前,裴行遇沖她招手,「煙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