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动作,就会引得所有人的注意。
穆君桐咬牙,深吸几口气,还是没忍住:王八蛋,这是在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奇怪,花孔雀是打扮自己,不是什么都要带上自己风格的。
她试图把浮夸的装饰品拆下,折腾了一会儿一身汗,只能放弃。
正在心里疯狂辱骂秦玦时,忽然听到了殿外传来的行礼声。
穆君桐连忙收住动作,盖上锦被,装死。
秦玦走近内殿,穆君桐一动不动,但秦玦还是揭穿了她。他站在榻边:你心跳很快。
穆君桐:
她无奈地坐起来,一抬头,视线正好落到他的脸上。
乌发雪肤,鲜红唇上的血痂极其明显。
她不自在地垂下眸,怒气被羞耻感占据。
秦玦毫无所觉,他就跟没事发生过一般,懒洋洋地靠近,掀开锦被,挨着榻边坐下:还有四日就要成亲了,你吸了太多草药,需要好好休息。这几日我会在外殿处理政务,你不要乱跑。
秦玦就在外殿处理公务,随便什么动静都能传进他的耳朵。就算他不在,外面侍立的守卫也能察觉动静。
穆君桐一个激灵,想到了衡元给她的日期,最近一个就在明日。
有这烦人的小铃铛干扰,根本没法暗地里行动,很难按时赴约了,除非秦玦会给她解开。
她的视线往脚那边滑动,秦玦敏锐地捕捉道,掀起被角欣赏了一番:我也是无可奈何,谁让你一直骗我呢。
昨夜彻底撕破了伪装,穆君桐也没有装的必要了,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不乱跑,能不能给我脱了?
不可以。他温和地道。
这三个字瞬间把她拉回昨夜的回忆,想到秦玦的表现,她心头生出一种古怪的直觉。
穆君桐的视线在他下颌晃动了一下:你你说过既往不咎的。
秦玦顿了一下,似乎同样想到了昨夜,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恍惚,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我确实是既往不咎了。他用手指点了点脚链上的铃铛,这不是惩罚。这不好看吗?
穆君桐拳头又硬了。绝对不是她个人恩怨在作祟,秦玦有时候真的挺欠抽的。
好看?她没忍住,回嘴道,这么好看你怎么不把自己戴满铃铛,我一定会盛赞的。
秦玦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眉眼间闪过一丝迷茫,忽然垂眸,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可能性。
他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抬眸,困惑地问:怎么盛赞?
穆君桐:
永远不要试图和神经病交涉。